徐抒怀抬起头,将那白玉罐收入了袖中:“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给我送喜帖的?”
文瑶纳闷摇头,心道殿下大婚,难不成徐公子连喜帖都未收到?
“婚期快到了吧?”徐抒怀没头没尾地怔怔问出一句。
文瑶点了点头。
这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殿下三日之后就要娶亲?
“要奴婢说啊,殿下不管娶哪个女子,都好过娶那个女人。”她撇嘴埋怨了一句。
徐抒怀听得苦笑:“此事又哪是你能决定的?对了,那女人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泓亲王他依旧像先前那般厌恶她吗?”
二人毕竟是旧相识,用不着顾忌那么多规矩礼数。
文瑶很快就打开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将谨言慎行四个字彻底抛之了脑后,从殿下送了许卿卿一堆刀枪棍棒说起,说到许卿卿别的未收,唯独留下了一把匕首,每夜将匕首放在枕下当做相思之物,毫不避嫌,也不怕被下人们耻笑……
徐抒怀静静听完,点了点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文瑶想了想,“哦”了一声:“对了,府里还来了一个前朝宫女,被我给赶了出去。”
“什么前朝宫女?”徐抒怀问。
“说是曾在许苧玉身边伺候过的,想来投奔自己先前的主子。”文瑶道。
她并未留意到,自己说完这话时,徐抒怀忽然眸光一凝。
“你可记得她的名字?”
“当然记得,若没记错应该是叫雨潞。”
雨潞……
徐抒怀唇角未弯,心情难得甚好,指了指一旁的古琴:“文瑶,你不是一直想学琴吗,不如今日我叫碧芽教你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