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借那花狸猫下了一只小小的魇蛊,令那女人夜夜噩梦丛生而已,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待到林泓逸离去,徐抒怀坐于美人榻上,面色阴冷至极。
他与林泓逸从小就相识,这么多年来,林泓逸对他从未有过半点苛责,如今却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对他如此冷口冷面……
如此看来,那女人是留不得了。
“公子,该服药了。”碧芽端来汤药,躬身放在桌案上。
徐抒怀略微回过神,面上的阴冷一瞬间消失无踪,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模样:“那宫册,是否给泓亲王送去了?”
碧芽点了点头:“送去了,是奴婢亲手交给殿下的。”
好,很好……
徐抒怀颔首,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接过碧芽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药渍。
药极苦,他却并未皱眉,唇边反而牵出一丝笑意。
“对了,那猫呢?”他又问。
“那花狸猫已被带去泓亲王府了。”碧芽答。
徐抒怀兴致索然,皱了皱眉。
他本还想拿那猫试试新炼出的蛊,却不料被那女人带出了宫。
畜生就是畜生,不仅不能为他所用,还无意间点醒了那女人,让她有所察觉……
看来以后用蛊,须得更加谨慎才是。
碧芽收起桌上空空的药碗,不经意瞧见了徐抒怀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阴沉,不由微微一惊。
再一瞧,却阴沉的神情却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