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卿却不想同这人细聊。
她的身份,暂且还不能叫人察觉。
新帝已下旨赐婚,此时捅破身份,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其罪当斩。
即便不斩,她这个徐妃之女,也断然代替不了许苧玉。
许苧玉是前朝长公主,而她自幼就被人称作野种。
野种,自然是不能拿来服众的。
想必散落各地的前朝兵马,听闻泓亲王要娶的不是许苧玉而是她,笑掉大牙都来不及,又谈何归降?
许卿卿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局。
新帝杀伐果决,不会放任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前朝余孽存活于世,说出自己不是许苧玉一事,结果极有可能是自掘坟墓。
她不像许苧玉,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至于林泓逸,得知她并非许苧玉之后,会否放她一条生路还未可知……
不过,许卿卿有种微妙的直觉——林泓逸或许信得过,眼前这徐抒怀,却断然不能相信。
“看来是嫌弃我这茶水太粗寡?”见她迟迟不坐,徐抒怀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