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主子,您身份尊贵,奴才一介男身,实在不想玷污您。若您寂寞,院里多得是丫头,您何苦要为难与我?”
慕容朗:“爷我可曾对你起过邪念,是你自己心思腌臜,倒来诘问主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爷我只是念在从小这么多年的情谊,想让你陪我呆会,你何必将小爷我说的如此肮脏不堪。”
夏雨:“主子强迫奴才干自己不愿做的事,这对奴才来说是种耻辱。”
慕容朗气结,大脑一片混乱,原来自己心目中的兄弟情深,在她眼里却是如此不堪,心底似万箭穿心,千疮百孔,只想让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滚出视线:“原来一直以来,我们的相处对你来说是种耻辱,罢了罢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慕容朗闭着眼皱眉片刻,咬牙切齿道:“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言罢,夏雨转身走出内室。
身后噼里啪啦一片破碎之声。
次日,管家派人来叫了夏雨过去,吩咐她,往后不必到小爷身边当差了,院里另派小厮过去伺候。
另外小爷吩咐,春晖院里的房子,可以给她留着,晚上也可以过来住。
夏雨被分到了别院后面的马房当差,活儿轻松,乐得自在,最主要不用昧着良心伺候那个混球主子。
到了外院,她便时不时下河捉几条鱼,去野地里摘些玉米、野果等等的东西,烤着吃、煮着吃、煎着吃,日子过得也算悠然自乐。
只是在马房有一点不好,整天被马尿、马粪熏得全身一股马臊味,夏雨不得不每晚回内院去淘洗一番。
就在去了马房的第二天,夏雨来了初潮,幸亏她老早连哄带骗的让穗儿做好了月事带,倒也没有措手不及,慌乱不堪。
正好乘着这个空闲,她又抽空去了趟府衙街市,多买了些棉布,箭矢和长针,顺便到药铺采购了各种药材。
最后路过波斯人的地摊,买了只蓝眼,全身雪白的纯种波斯猫。
每天一有闲暇时间,夏雨便打磨自己的箭矢和飞针,晚上鼓捣从药铺买回来的各种药材,屋子里到处是瓶瓶罐罐。
这日子便也过得忙碌而充实。不用刻意去伪装,装无知,装谄媚,装无耻,装下流,装卑鄙……
自那夜以后慕容朗似乎也刻意躲着她,多日以来,再未相见。
夏雨也再未去过馒头坡早练,早起错开慕容朗早练时分,晚上等他进了书房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摇回内院自己的屋子,这样两人碰上的几率确实不大,她也乐得自在,似乎和慕容朗从未交集过。
这夜,燥热难耐,夜色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夜半时分,忽然电闪雷鸣,雨打风吹,夏雨习惯性的跳起来,关了窗户,转身往内室而去,结果转身却碰在了墙壁上。
看着眼前冰冷的墙壁,夏雨自嘲,哪里有什么里间,木然的堆坐炕上,愣愣发呆。
突然,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边,欲破门而出,踏出的脚步顿了顿又退回来,倚门而立,思绪难平,烦躁无比,头抵着门框,一下又一下地磕着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