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经历磨难,她竟然觉得很美好。
怎奈何,让两人头疼的生理期来得猝不及防。应该是这两天玩脱了,日期才会错乱。
好巧不巧,那天刚好不小心泡在冷水里过,阮槿疼得死去活来。
她体质还算好,这种事很少会疼的,根本没随身带着药。见她疼得难受,姜临琛亲自出去买了,回来给她倒好热水,看着她把药吞下去。
又细心照顾了一整晚。
止痛药对身体有危害,昨晚只是看她疼得狠了,他才让吃的。第二天就不给了,而是让人把生姜,红糖都送来,亲自煮给她喝。
直到她好彻底了,才又继续旅行。
但接下来的行程被打乱,不知道该去哪里,阮槿愁得头发都白了。
夜里躺在床上,她又突发奇想,把手上的旅行书一扔,“一起去看极光吧。”
正好,这个时间去看到的概率最大。
姜先生看着她,微笑答:“好。”
一起看极光,听起来是个很浪漫的选项。
行程一转,到了挪威北部。
观看极光前,阮槿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去体验狗拉雪橇,滑雪。
想起那天她痛得难受的样子,姜临琛沉着脸拒绝,坚决不让她再沾雪。阮槿死磨硬泡,最后才让他带她去体验那个狗拉雪橇。
阮槿以前没怎么玩过这个,看着周围人无数次摔在雪地里,被伴侣扶起来,脸上的笑容,享受着那种一次一次地,被扶起来的感觉。
而她却被他稳稳扶着,没有摔倒一次。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挪威的特罗姆瑟。
这个城市的纬度高,极光活动很频繁,是不少游客观看极光的首选地。他们遇到了不少来自中国的人,不过国外的大家没那么热情,就算认出来,也只是惊叹了一下,顶多要个合照。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在餐厅附近的旅馆吃饭时,阮槿居然被一个外国的影迷认了出来。
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士把她拦住,用很不流畅的中文跟她要合照,表达着一个粉丝的狂热。
阮槿很开心,就答应了。
磨磨蹭蹭好久,最后被无情的姜先生拉走了。
还赶着去看极光呢。
上了车,阮槿看着他笑,“是你说的哦。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又杠上了?”
“扯平扯平,”
阮槿笑着,拉住刚吃了好几斤柠檬的某人,故意问:“哎,你说我都裹成这样了,他怎么认出我的?”
“谁知道呢。”姜先生这话里满是酸味。
怕她被冻到,他把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她也很快接过穿上,裹得厚厚的,像只小白熊。
两人开始出发。
到地点下车时,周围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一些人,成群结伴。情侣,朋友,都有。
等待的过程有点无聊,阮槿拿着他送她的粉色贝壳玩,想起那天的事情,又有点惆怅。
她轻唤着他:“老公。”
“嗯?”他很快答应。
她靠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开口的声音很低:“我那么差劲,有什么可让你喜欢的,你喜欢我什么?”
姜临琛紧紧搂住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喜欢你对着我笑,喜欢你抱着我哭,喜欢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秒。跟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甘之如饴。”
“……你越来越会哄人了。”眼底的泪差点绷不住。
他低低笑了,“我只是把心底的感受与你分享。”
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他问:“最近怎么了?”
“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许是觉得这么说不太好,她又加了句:“除了美。”
看出来她很低落,他配合着轻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她,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庞,语气轻柔:“一无是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准乱用成语。你是我最温柔,最漂亮,最善解人意的老婆。”
阮槿不听他瞎扯,良心发现地扭着手指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旅行拖拖拉拉,还有起床气,你想去的地方,我也没有陪你去逛完。这一路走来,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迁就我。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将她的头朝他更加靠近:“傻瓜,婚姻里,两个人想要一起走下去,彼此包容是必不可少的。人无完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也不是最完美的,但会给你最好的。”
阮槿听完,鼻子有点酸酸的,“那我要怎么做?就是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阮槿看着他,又补充:“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不能做到的,好像说了也没用。
他看着她炙热的眼神:“好好爱我。”
“……”
姜临琛拥着她,在广阔的原野里,直到周围等待的人群开始尖叫。
追逐的极光终于出现。
帘幕状的光带,好像一条蓝紫色的飘带浮动着。如烟如雾,高远,神秘。
周围全是激动的雀跃声。
阮槿拉住他的手掌,激动,雀跃,兴奋,所有的一切词语都表达不出来此刻的心情。
刚想转过头与他分享这喜悦,就被一个柔软热烫的东西吻住了唇。
天旋地转,神奇的极光在天空闪耀,照亮了地上的原野。
阮槿被他堵着,说不出话,声音零零碎碎的:“你不看吗?很快就消失的……”
他轻笑着,眼里只有她的笑容:“看你就够了。”
她于他,就像绚丽夺目的极光。
不同的是,她比极光永恒。
似行云流水,神秘的光环渐渐消失。
晴朗的夜空,清幽,群星闪烁着微光,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阮槿话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先打了个喷嚏。
“……”
姜临琛说什么都不再带她去玩了。
于是,兴致冲冲安排了一个月的旅行,还没玩尽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冒葬送了。
姜太太很自觉,她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