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儿愣住。
是错觉吗,夜倾城冷漠的眼神里,有着稍纵即逝的敌意。
柳烟儿见夜倾城杯盏之中的酒水已空,旋即执起酒壶,斟茶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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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神夜倾城,我听歌儿说过你。”柳烟儿端起酒杯敬向夜倾城,“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
夜倾城目不转睛的垂眸望着杯中酒,眼底暗闪猩红之光,良久,夜倾城一口饮尽酒水,嗓音清冷:“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谢谢你替我陪伴她。”
柳烟儿:“……”怎么有种争风吃醋的感觉?
暗处的林墨水,笑的人仰马翻喘不过气来。
轻歌听到夜倾城的话,抬眸看向夜倾城。
硝烟味太明显了,想忽视都难。
“倾城,忘了与你介绍,她是柳爷,柳烟儿。”轻歌浅浅一笑。
一年来,柳烟儿陪她同甘共苦,风雨不惧。
夜倾城轻咬着下嘴唇,深深的凝视着轻歌,藏在衣袖下的双手轻微颤抖着。
她是不是……可有可无了?
夜倾城垂下逐渐黯淡无光的眸。
见偏执的夜倾城暗自神伤,轻歌轻叹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夜倾城都像是她细心呵护的美玉,看似坚硬如铁,实则一碰就碎。
她怕啊。
怕她的倾城碎了。
她永远也忘不掉,夜倾城为她弹的凤求凰,为她将一双手弹到血肉模糊!
“今儿个东洲好生热闹,如此热闹,怎能缺了我楚某人呢。”
一阵夸张的长笑声出现在夜空之上,诸人抬头望天,便见飞行魔兽上,楚长歌赤裸着健硕有力的上半身,一头格格不入却甚是潇洒的短发。
最让人感到骚包的是那绣着黄菊花的红裤衩,真是招摇过市。
夜空中最亮的一朵菊花。
轻歌看见楚长歌,额上落下一排黑线。
楚长歌相貌虽不如自家小月月,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偏生把自己折腾的不伦不类,还自认为英俊潇洒。
楚长歌纵身一跃,从飞行魔兽上落下来。
他阔步走向王轻鸿,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王轻鸿,笑的张扬,道:“轻鸿啊,你还小,这位置你不能坐,还不让给本门主来坐坐?”
王轻鸿整张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他与楚长歌岁数相差不大,偏生楚长歌总是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来教训他。
这一届弓门门主宗府大护法原本定着是他的,可惜半路杀出楚长歌这条黑马,叫他如何不气不怨。
王轻鸿咬了咬牙,方才他压夜轻歌,现在楚长歌以同样的手段来压他,可见之居心。
见王轻鸿没有动静,楚长歌面色微冷,语气不善:“五十二门,尊卑规矩都很重要,怎么,你眼里没有我这个门主。我知你是王府大公子,身份尊贵,但在我弓门,就要有我弓门的规矩。若不想留在弓门,你大可随时滚出去,没有人拦着你。但只要在弓门一日,这规矩你必须遵守一日!”
轻歌挑眉,眸光微闪。
不得不说,楚长歌一本正经起来,气势汹汹犹若万均雷霆。
便是王轻鸿也被震慑到。
那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叫人莫敢不服。
王轻鸿黑着脸,弓门门主,他还真不敢随意放肆。
而且以楚长歌不要命的架势,王轻鸿这等瞻前顾后之人自然不是敌手。
“门主既然想要,那便给你。”王轻鸿咬碎一口牙,将愤怒吞进肚里,蓦地起身。
王轻鸿往前走与楚长歌擦肩而过时倏地停下了脚步,楚长歌面带和蔼慈善的微笑,抬起修长的手拍了拍楚长歌的肩膀,“轻鸿啊,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