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狱点了点头,而后退了下去。
“你就好好歇息,当我们不存在呢?其他事有我们来做,你别急。”阎小五道。
轻歌扯了扯唇,笑的甚是无力。
“爷爷呢?”轻歌看向夜无痕,急切的问。她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夜青天,夜青天现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若是受到了刺激,恐怕又要回到解放前。
“你别担心,得到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已经封锁,爷爷不会知道的。”夜无痕道。
所有要进入夜青天耳朵里的消息,都要从他这里过一遍。
他清楚,夜青天若是出了什么事,夜轻歌一定会疯了的。
轻歌动了动身子,墨邪和祖爷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
轻歌:“……”她没那么娇贵。
轻歌本想去院子里散散心,结果走到院子,发现满院子都是人。
“娘,这里这里。”燕小七坐在燕复平怀里,挥了挥小手。
院外,出现一道白色身影,东陵鳕身穿海棠月袍,听到这声音完全愣住了。
才一段时间不见,夜轻歌连孩子都有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
东陵鳕皱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小七,不要打扰你娘。”燕复平皱了皱眉。
“爹,你闭嘴!”燕小七叉着小腰蛮横的道。
东陵鳕:“……”
爹不是姬月吗?
这厮是谁?
东陵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燕复平,满脑子的雾水。
这燕复平,生得不如他。
五大三粗的,哪有他一半优雅。
轻歌若是移情别恋的话,他当然是不二人选,再怎么着也不会是这个大叔吧。
一小会儿的时间,东陵鳕的脑子千回百转。
燕小七看见东陵鳕,两眼放光。
好俊的男人!
燕小七跑到东陵鳕身边,抱着东陵鳕的大腿,仰起头天真无邪的问:“大哥哥,你是谁呀。”
“我是你爹。”东陵鳕也不知怎的,一抽风,脑子还没跟上就脱口而出了。
别总是要强。
别忘了自己还是个姑娘。
魇的声音渐渐消散,像是来自远古,那么幽远。
轻歌的手放在刀柄之上,她低着头,闭上眼,满面泪水。
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一路征战,没了魇的声音,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儿孤独呢。
墨邪走到轻歌身旁,取下披风盖在夜轻歌身上,他拥着夜轻歌站起来。
那侧,冻住蛇葬的冰已经融化,蛇葬怒视夜轻歌。
但他又有几分忌惮夜轻歌,两个六剑灵师都不是她对手。
如今永夜生已经死了,他再悲愤也没用,全天下的人都站在夜轻歌这边。
蛇葬如丧家之犬般,被冰水淋了一身,悄然逃离断头台。
永夜生的秘密世人皆知,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苏雅和墨云天听到那番话,心有余悸,怪不得永夜生会让墨邪成为他的义子,除了利用夜轻歌之外,墨邪当上城主之时,也是墨邪身死之日。
“太可怕了……”苏雅的身子颤了颤,看着永夜生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滚。
墨云天长臂一捞,紧紧地搂住苏雅,另一只手放在苏雅眼睛上。
轻歌脚步沉重的走向祖爷,精神世界里少了一个人,好似孤独落寞了许多。
轻歌甚至还记得偶尔和魇一起骂贱人时的场景。
有了魇之后,英武侯的永生石都没怎么用过了。魇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往后啊,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又得去问那冰冷的石头了。
风吹起,桃花四散,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轻歌打转儿。
轻歌把手伸出,一片鲜红的花瓣落在掌心。她似是看到了魇,他三步一回头的踏上黄泉路。
轻歌睁大眼,眸子里全是泪水。
“他走了吗?”墨邪替她擦拭掉泪痕。
他一直都知道这姑娘有多坚强,若非痛不欲生,绝不会懦弱的哭。
“走了。”一开口轻歌才发现她的嗓子这么沙哑,喉咙痛的不行,像是被热水滚了一圈。
墨邪扶着轻歌走到祖爷面前。
“外婆……”轻歌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黑,眼皮耷拉,昏了过去。
墨邪眼疾手快把轻歌抱起,祖爷慌慌张张的道:“医师,快去请医师来。”
赤羽掠至轻歌身旁,指腹放在轻歌的手腕上,“别怕,我是炼药师。”
赤羽闭上眼,诊断过后,双眼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