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溯游势不可挡,光是喷薄出的灵气,夜轻歌就吃不消。
夜轻歌一直处于劣势,下风,不停的躲开灵气攻击。
安溯游甚至没有用到兵器,仅仅是四剑灵师的灵气,就足够压着夜轻歌了。
“怎么办,轻歌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阎烟有几分焦急。
燕小七站在一旁,她看了眼阎烟,扬起小脸,骄傲的道:“阎姐姐,你放心,我娘亲一定会赢的,她无所不能,是个伟大的英雄呢。”
燕小七恨不得把所有赞美的词汇,全都用在轻歌身上。
燕小七恍惚。
若夜轻歌真是她娘亲该多好。
可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岂不是说夜轻歌十岁不到,就生了她?
燕小七打了个寒颤,抖了抖,心里一阵恶寒。
阎小五瞥了瞥燕小七,因为名字相似,她与燕小七互相看不顺眼,。
“你仔细看,轻歌虽然处于下风,但没有丝毫的慌张,她的步伐平稳轻松,与之相反的是,安溯游用力过猛,他把所有的灵气都放在对付轻歌身上,但他抓不住轻歌命脉,战斗之事,并非谁的灵气凶猛,谁就能赢的,胜利者,往往需要经历诸多考验,轻歌是个战士,她的战斗能力,能让她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你慢慢看吧。”
阎小五一面看着轻歌,一面道。
阎烟若有所思,经阎小五这么一说,她才发觉,夜轻歌看似落入下风,实则从容,轻描淡写。
阎烟瞳眸睁大——
夜轻歌真的能战胜安溯游吗?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
灵师以上的段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段位的相差,实力便是天地差间。
阎小五的修炼实力,年轻一辈之中,唯有轻歌、墨邪能与她相提并论。
此刻她极其认真的观望着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观察得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细节。
南家南桥站在不远处,不屑的望了眼轻歌,故作高傲的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三剑灵师也妄图战胜四剑灵师,更别说是境地巅峰的四剑灵师,真是自找苦吃,别以为自己运气好,机缘好,就能站在四星的至高处了。”
“谁的嘴这么臭。”
燕小七好奇的睁大眼,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向南桥,“南姐姐,早上你漱口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附近有一座茅厕呢。”
燕小七扇了扇鼻前的风,“真的是太臭了。”
安溯游脸皮疯狂抽搐。
若他死了,一定是被金蝉子气死的。
以前他怎没发现金蝉子的嘴这么毒?
安溯游四剑灵师,轻歌三剑灵师,金蝉子知道夜轻歌的天赋很好,但他决不允许外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夜轻歌。
轻歌把手放在金蝉子肩膀,她往前走了一步。
金蝉子看了眼轻歌,眉头狠狠皱着,“轻歌,不要逞强。”
轻歌微微一笑,不言,与之对视。
相视许久,金蝉子缴械投降了,“罢了,随你。”
“相信我。”
轻歌说罢朝安溯游走去,在距离安溯游三步左右时停下,她仔细观望着安溯游,许久未见,这张脸,愈发的苍老了,不如金蝉子的阳光,安溯游现在给人的感觉特别阴沉。
“我接战。”薄唇轻启,她一字一字道。
安溯游只觉得夜轻歌的目光像是火焰燃烧,灼痛了他的眼球。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之对视。
他欠夜轻歌,怀着愧疚,又怎能心安理得。
但,冥千绝不能离开这个位置。
他得保住冥千绝,冥千绝是他为妻儿复仇的唯一希望。
冥千绝许诺的条件,很诱人,能让安溯游放弃迦蓝,放弃夜轻歌。
“轻歌,我……”
安溯游似是还想假仁假义的说着什么,轻歌蓦地抬起手掌,精神之力犹如风起云涌,插在冥千绝身上和树干上的明王刀,自动拔出,回到轻歌的掌心。
轻歌攥紧明王刀,看向安溯游,打断安溯游接下来的话,“既然要战,何须多言。”
轻歌提刀而战,安溯游眼眸凝起,眼底氤氲着黑色的漩涡,复杂的望着轻歌。
他们师徒二人,终于到了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的这一刻。
安溯游的心情很沉闷,像是有一座山,压在他的心脏上,几乎都要窒息。
但他有理智,且非常的清醒。
他将灵气释放,灵气犹如海水涌动,火山喷发,多不胜数,填满了绝情山脉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