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一道宫殿的门就被阎世城摧毁了。
轻歌站定不动,眸光微微闪烁。
“丫头,朝东南方向走百步。”魇道。
轻歌抿着唇,走向东南方,百步左右,轻歌顿住,停下。
“你用灵气感应下。”魇说。
轻歌如魇所言,将丹田内的灵气灌入地下感应。
灵气好似被一堵墙隔绝,凝滞不前,轻歌眉头一皱,精神一凝,将灵气蓄满,再度感应。
那堵墙破碎的瞬间,一阵地动山摇,天地摇晃,轰然之声震耳欲聋。
轻歌站不稳,险些摔倒。
轻歌回头,眸光微微睁大。
犹如末世来临,这座没有尽头的宫殿,天顶掉下一块块巨石,地面出现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缝,裂缝朝四面八方蔓延扩散,缝隙巨大,裂缝之下,漆黑一片,像是深渊来临,九幽地府。
正在睡觉的阎小五被惊醒,吓了一大跳。
一团紫光,骤然出现,笼罩着阎小五。
阎小五意识全无。
阎烟皱眉,懊恼不已。
父亲跟她说过,乾坤碑内障毒太多,为此,还给了她障毒的解药。
这种天崩地裂的情况,却是从未出现过。
阎时秉在天地晃动之中稳住身形,急忙看向夜轻歌。
一道紫光闪烁,将轻歌吞噬。
阎时秉朝轻歌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阎时秉,阎烟丢出了乾坤碑!
阎世城很喜欢这个女人,变态的喜欢。
女人对他恨之入骨,她曾经的幸福,被阎世城毁灭。
阎世城把她女儿关在密室,由此来威胁她,若她敢自杀,阎世城会把她女儿折磨的生不如死。
女人陪了阎时秉五年,从出生开始,这五年里,女人对阎时秉拳打脚踢。
阎时秉一直不懂,直到他五岁那年,母亲得知那个被关在密室里的女儿早已死亡,也轻生了,女人的婢女在临死之前告诉阎时秉所有秘密。
这些,阎世城不知道。
“我很恨我娘。”阎时秉说,“可我更恨阎世城,他杀了我父亲,又逼死我娘,我现在还要认贼作父,真是可笑。”
阎世城对他不好,只是利用他来争夺影卫和阎家家主之位,再者,是为了杜绝他不能生育的丑闻外传。
阎时秉天赋极差,阎世城逼着他修炼,甚至在八岁那年偷听到阎世城说,他若再不突破,就杀了他,另找其他儿子。
这么多年,阎时秉都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
阎世城咳嗽一声,他都诚惶诚恐,生怕性命会被阎世城夺了。
轻歌仰头看着天顶,天顶为玄白色,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阎时秉,“你不想杀我,对不对?”
“果真聪明。”阎时秉道:“昨晚父亲与我说,务必要利用乾坤碑杀了你,但你是祖爷请来的人,凤扇之主,将会是他跟阎厚勇的仇人,我怎会让你死?”
“你想杀了阎世城?”轻歌问。
阎时秉摇头,苦笑,“我只想摆脱他,他在我身上耗费太多心血,若不摆脱他,我一生都无法自由,三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听他的话外出历练,对一个被狼群围剿的小姑娘一见钟情。”
阎时秉眼中露出向往之情,“小姑娘喜欢黏着我,她身体酥酥软软的,像是抱着一块棉花,她有孕时,我带她回落花城,我怕父亲接受不了她卑微的身份,就跪在父亲面前,父亲答应了我,那个晚上,我真的特别高兴,我天真的以为我们就能修成正果了,然而,第二日早上,我的床边没有她了,但乱葬岗多了一具尸体,一尸两命。”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真惨。”轻歌道。
沉默着——
轻歌顿了顿,继而道:“想要自由,那就只有杀了阎世城。”
只要阎世城还活着,他便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