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皱着眉。
“当然,你也可以有说不的权利,我会爽快的送你上西天。”轻歌残酷的说道。
女子:“……”
这简直去屈打成招,没有人道。
女子暗暗咬了咬牙,眼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恶魔。
不过感受到体内鲜血的流失,女子的眼神愈发绝望,她看了看轻歌,狠狠的下了决心。
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跟你走!”女子道。
“很好。”
轻歌伸出手,掌心氤氲着白玉之光,温柔的白玉光华,自她手中,朝女子满目疮痍的身体笼罩而去,女子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体内的黑暗元素竟是在半晌后达到了巅峰!
女子惊愕不已,她虽知道轻歌既然那么说了,就一定有救她的方法,可没想到能这么迅速。
让她一个将死之人,回到实力巅峰时期!
“雪灵珠!”女子虚眯起眼睛,贪婪的朝轻歌的心房看去。
忽然!
轻歌蓦地起身,一脚踹在了女子脸上,“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女子面容青肿,她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惶恐的看着轻歌。
“走。”轻歌率先走出了牢门,朝长长的走廊过道踏步而去。
女子愣了一瞬后,便急忙跟上。
经历了几次生死徘徊后,女子恐惧异常,至少在她实力不济时,不敢忤逆轻歌。
而轻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算苦口婆心的说,女子反而会拿乔,还不如直接痛打落水狗,让她怕!
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产生!
当然,轻歌也不会让她死。
她还有许多问题未解!
北月皇宫,天牢。
牢房内的气氛阴森诡谲,尸体腐烂和血液的味道在空气之中流动。
嗒嗒——
脚步声响起,身着宽大墨袍的女子,如握着死神镰刀的修罗,走在这九幽地府里。
啪——
一只带血的手,紧攥住了轻歌的脚踝。
轻歌垂眸看去,昏暗的地牢之中,一只腐烂的手,自铁柱之间伸了过来,那人蓬头垢面,脸上满是伤口,明黄的龙袍早已被鲜血染红,男人仰起头,脏污不堪的青丝缝隙间,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跟在轻歌身后的侍卫,面色坚硬阴冷,他突地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腕上,试图让男人松手。
然而,男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紧攥着轻歌的脚踝,死也不放。
咔嚓!
手起刀落,侍卫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刀,而后把刀插入刀鞘,朝着轻歌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拱起,硬邦邦的道:“这是奴才的疏忽,请侯爷恕罪。”
“不碍事。”
轻歌淡漠的看了眼血泊之中的一截断手,她微微低头,紧盯着牢笼里痉挛的男人。
许久,轻歌脸上绽入一抹极致绝色的笑,“太上皇,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男人的身体停止了扭曲,僵硬着。
他是,北凰的父亲,曾经的九五之尊!
太上皇的舌头,早已被割掉,如今说不出话来。
这一年来,他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心求死,奈何,他如今落得这般境地,连死都成了奢求。
他看着轻歌的脸,眉目间的英气与夜惊风的有几分相似,突地,先皇低声笑了起来,这笑,逐渐变大,像是疯魔了一般。
轻歌收回视线,继而朝前走去。
太上皇说不了话,却是对着轻歌的背影,喊出了刺耳难听的声音。
忽的,轻歌脚步凝滞。
她回头朝北月皇看去,道:“我以为你会在这天牢里赎罪,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有生之年,你永远都是个蝼蚁,哪怕你身穿龙袍,登上九重宝塔,你也只配被人踩在脚底而已,踩着兄弟的命往上爬,十几年的龙椅,你竟也坐的踏实,不让你死的那么快,我是怕你去地府,会侮辱了我父亲母亲的轮回路。”
太上皇目光凝血的瞪着轻歌背影,如野兽般嘶吼。
轻歌不做停留,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到了关押精神师女子的牢笼里。
此处牢笼,在最南面的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