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离敛眸,“既然来了迦蓝,就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进迦蓝。”
疯子看了眼轻歌嘴角的血,一个箭步到了龙樱面前,“我与你战。”
龙樱看着疯子咽了咽口水,这疯子一旦战斗起来,便是疯狂不要命,她可不敢与之对战。
纤细的手,放在龙樱肩上,龙樱轻瞥了眼肩上的手,而后回头看,少女双眼里皆是疯狂窜动的煞气,她微侧着脑袋,舔了舔嘴角的血,这般绝色冶丽,潋滟惊华。
她说:“让我来。”
“可是你——”
疯子担心的看着轻歌,那样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甚至让疯子怀疑,少女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回去。”轻歌尽量让脊背挺直,漠然得到。
她曾说过,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雷厉风行,睚眦必报。
她也从未想过要把龙樱怎样,也绝不对无辜之人动手,可她现在,无路可走。
连君若离都说了,她不能走,她又能走至哪里去?
她不怕丢脸。
但——
她不想让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再为她动怒,疯子是血性的人,面对轻纱流离、龙樱这些唇枪舌剑,怎能赢?
她会心疼,她不想这个世上再出现第二个如夜倾城那般偏执、一意孤行的女人。
此是其一。
其二——
安溯游为了把她带进迦蓝,甚至不惜与石钟海、无虞二人撕破了关系,她若临阵脱逃,对得起这个老头吗?
赤红筋脉的暴走算是意外之事,轻歌脸色惨白如斯,漆黑深邃的双瞳衍生出深深寒意,龙樱的咄咄逼人让轻歌头一次有愤怒的感觉,任凭龙樱之前百般刁难,她也未曾放在心上,可这一次,不一样!
“滚!”
龙樱被震慑住,少女血眸之中尽是杀戮,危险的气息在阴诡的眼瞳里弥漫,清冽的声音仿若冬末的大雪纷飞。
轻歌的双脚,像是灌了铅,沉重异常,犹若两座高山,她艰难的迈动着双腿往大殿外走去,殿门半敞开,凉风在空气中流动,古城城堡外的山和海,安详寂然。
龙樱反应过来之际,倍感屈辱,适才她竟然有一瞬间在害怕。
她紧攥着手中的鞭子,似是想拦住轻歌,再次朝轻歌前面的空地甩去一鞭——
残影自长空掠过,阴诡的气息如深海下的粘稠血液晕染开,一双魔鬼般的眼瞳,释放出无尽的狰狞戾气,气质森然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旋即便到了龙樱面前,纤细柔嫩的手,犀利的握住朝轻歌甩去的鞭子。
疯子稍微一用力,便把鞭子自龙樱手中抢了过来,她比龙樱要高出一个头,站在其跟前,俯瞰睥睨着她,沙哑的声音犹若海外的岩石互相摩擦,“她说了滚,你听不懂?”
龙樱咬牙切齿,愤恨如斯,杏眸里蓄着怒意。
“疯子,新人挑战是新生考核的流程,你这般作为是什么意思?”轻纱流离冷声道,眸中划过一道诧然之色。
在她的印象里,疯子属于特殊的存在,像是厉鬼一般,可她从来不多管闲事,也不掺和迦蓝众人之间的斗争。
轻纱流离清楚,在此之前,夜轻歌和疯子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疯子为何会袒护夜轻歌?
“那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少女清越的声音响起,轻纱流离柳眉紧蹙,循声望去,詹婕妤站在人前,毫不胆怯的与之对视,“新生考核重点是灵气晶石,新人挑战新生也可以拒绝,轻纱学姐名声在外,幽然若兰,轻纱学姐如今这般咄咄逼人,可没有大家风范,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詹婕妤心思敏捷,福至心灵,发现了轻歌的不对劲。
轻纱流离眸光沉了下来,“这是你对前辈说话的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詹婕妤咬了咬牙,道:“婕妤才疏学浅,只知道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轻纱流离冷笑,“好个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原来我轻纱流离在你眼中这般不堪。”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