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新政的推行,显然是遇到了阻力。伏贵人的兄长,带头违反了新政,这事,就麻烦了。
皇帝不愿意处置伏德,这事如果在朝廷上说,那伏德就没有了退寰之地。
皇帝特意把这事压下,拿到这偏殿里面来说,就是想要私下协商解决这件事。不愿意伏家因此事而显得太难看。
皇帝是藏有私心的呀!
秦真算是看明白了。
“但是据伏贵人内兄说,此事并非是如此啊!蓝田那些土地,并非是他强抢别人而来,乃是原本就是无主的土地,又在他家土地旁边。他家不忍心让良田荒弃,因此垦殖,这怎么算是强取民田,抵抗新政呢?”
皇帝还是在为伏德争辩。
“咳咳,陛下,此处有那些土地原主人张家的诉状,辗转落于吾手,其中就控诉了贵人内兄伏德强取豪夺民田的事实。”
“人家的诉状之中,明明白白写了,那些土地,都是他们先祖遗传下来的,地契文本都有,这些还能作假?如果是无主荒地,人家又如何会来讨还?此其中,必然是有人在……说谎!”
皇帝在为伏德抗辩的时候,太仆韩融也是出列,为胡邈造势,而且,他还拿出了证据。
这下,伏德的罪名,算是逃解不开了。
“这个,给我看看。”
皇帝是只好说道。
宦官从韩融手中,把那卷黄绢拿了过去,递给刘协。
刘协仔细看了看,然后他又递给秦真,问:“镇国公对此事怎么看。”
秦真拿过黄绢来,仔细看了看,有些头大。古代文体有些拗口,他要真的用心,才能稍稍看懂。
“这诉状里是说,伏中侍所有的那些土地,是张贵家的吗?”
秦真是问众人。
张贵,自然是写这诉状的人。但是看来这张贵也不普通啊,竟然找到了韩融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