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蓉娘羞得低下了脸蛋,贴在张恒胸膛上,只觉得张恒的胸膛坚实、温暖,在瞬息之间就带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但从君意……”桑蓉娘轻声的呢喃着,一双如水的双眸,闪动着盎然的春意。
在她看来,芳心即以许于张恒,而且方才连吻都吻了,自然自己就是张家妇了。
悠扬的琴声在静室之中响起,和着少女宛如百灵鸟般清脆动人的歌喉,飘荡在空气之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轻轻挥舞着长袖,桑蓉娘此刻只为张恒一人,展示着她那婀娜多姿的动人舞蹈。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张恒轻轻拨动着琴弦,听着耳中的曼妙歌声,也不由得有些痴了,忍不住和声道。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轻舞着身子,桑蓉娘漫步来到张恒身边,长袖飞舞着拂过张恒的胸膛,身子软软的靠下来,靠在张恒身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张恒,轻启嘴唇贝齿,声音越发的小了。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张恒弹完最后一个音节,终是再也忍耐不住,将伸手搂过桑蓉娘纤细柔软的腰肢,重重的品尝起这小美人那张香甜甘美的嘴唇。
俗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或许,像现在这样的事情,在后世只能发生在一夜酒吧,或者影视剧之中。
但在如今,却是时有发生。
当初卓文君夜奔相如,两人才不过见了一面,听了一首曲子罢了。
这时代的女子,除却一些彪悍的不似人类的汉室公主之外,大多数都是单纯可爱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张恒松开桑蓉娘的娇躯,强忍住想要在此将之就地正法的冲动,伸手拨弄着桑蓉娘额头上的发鬓,满怀柔情的道:“娘子请稍待些时日,在下择日定请人上门提亲”
张恒并不愿意在还没有定下名分之前,就要了这将全部柔情都倾注于自己身上的美人儿的身子。
再怎么说,桑蓉娘也是名门之后,在没有名分之前就要了对方的身子,总是有些不妥当的。
更何况通过方才虽然短暂的交流,张恒已知,桑蓉娘秀外慧中,心思单纯,善良,实在是难得的良配。
“妾之此生尽托于君……”桑蓉娘靠在张恒胸膛上,尚还沉浸在方才的温存之中,轻轻的呢喃着说:“但愿君心似妾心,永不相忘今日誓”
“蓉娘但请放心……”此时张恒也没了顾忌,大大方方的称呼着对方的闺名:“在下必不负蓉娘一片深情”
但在心中,张恒却未尝没有纠结,想着嫂嫂、柔娘。日后总是得给一个名分给嫂嫂和柔娘的。
妾和滕,这是肯定不行的
“怎么说也得是个平妻”张恒在心里面想着。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的很
只是要想娶平妻,张恒现在的身份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为嫂嫂和柔娘而奋斗吧……”张恒在心中想着。
不知不觉,就感觉心里面充满了斗志。a
第一百二十一节寿宴(3)
桑弘羊的府邸,跟霍光的府邸截然不同。
霍光的府邸,内敛中深藏锋芒,初看平凡无奇,实则别有洞天。
而桑府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建造桑府的工匠,似乎想让这座府邸每一片瓦砾,都变得富贵逼人,能用最贵的,绝不用最合适的,处处彰显着雍容华贵,朝廷九卿重臣府邸的威严与大气,让张恒见了咋舌不已。
就像这样一座府邸,张恒估计少说也要花费千金才建的起来。
当然,可能桑弘羊的府邸还不是最奢侈的。
张恒曾听说过,海西侯李广利的府邸,在整个汉室都是屈指可数的豪宅,据说,从开始建造到完工,总共花费了数千金,堪称当世除天子行宫外,最豪华的住宅。
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帝的小舅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想后世那些地方政府豪华奢侈的堪比一国总统府的办公大楼,这桑弘羊的府邸,就完全不够看了。
“张兄”正在走廊中忙着指挥下人摆弄寿宴器皿的桑宏隆见到张恒就立刻笑着走上前来揖礼。
“桑兄”张恒看了看跟在身边的那位李姓执事,见他脸色稍稍有些不安,知是其心有顾忌,想了想方才的事情也无关紧要,没必要打人家的小报告。就将手里拿着的那个布包交到桑宏隆手中,道:“区区薄礼,以贺桑翁大寿”
“客气了,张兄”桑宏隆拱拱手,亲手接过张恒送上的礼物,郑重其事的将之交到身边的仆人手中,吩咐着:“将张兄的贺礼拿进去”
“请”桑宏隆亲切的将张恒带进内宅中。
“家翁这两日一直盼与张兄见面,不意兄长竟来得这么早……”一边走,桑宏隆一边说。
“在下竟蒙桑翁如此厚爱?”张恒脸色肃然道:“实在是惭愧”
说话间,两人就穿过了院子的走廊,进入内宅之中。
整个内宅,现在一片忙碌的情景,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下人,奴仆,婢女。
桑府的每一处角落,都在打扫和清洁着。
桑宏隆将张恒带到一处安静的静室之中,将张恒请到客席上坐下,道:“张兄请稍作片刻,在下去通报家翁”
张恒点点头,心安理得的坐下来,享受着桑府下人送上来的茶点。
桑宏隆出门没多久,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就从外面进来,朝着张恒盈盈行礼,道:“奴家桑蓉娘见过张兄”
正是好些日子没见的桑宏隆之妹,桑蓉娘。
月余不见,桑蓉娘的身材变得更加丰满,一双犹若秋水的双眸,在瞧着张恒的时候,竟隐隐有些……媚态。
是的媚态,张恒就是这么感觉的。
“桑小娘子”张恒连忙起身回礼。
桑蓉娘走上前来,轻轻为张恒盏上一樽酒,一张俏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