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客人

在心中嘟囔两句之后,张恒便把方才那点小小的对李太白的愧疚之情抛诸脑后了。

作为穿越者,不剽窃名家名作还混什么混啊?

天下文章一大抄,甚至有前辈连毛太祖的沁园春。雪都敢抄!

张恒早先就有过谋划抄袭几篇佳作为己作张名之用,在这个时代,不装一下b,混个什么大儒,大家的名头来当保护伞的话,纵有万贯家财,却也可以被人很轻易的剥夺干净,甚至身家性命都可能不保。

便整整衣冠,收剑入鞘,以正统的儒生口吻答道:“长者相请,小子敢不从命?”

便来到门口,开门揖礼:“南陵后进张恒见过老丈!”

却见在他家门前,停着一辆两轮马车,这是一辆在这个时代来说寻常贵族富豪出门常乘的马车,两个轮子跑起来虽然不是很平稳,但却速度还可以。

马车的主人是一位年纪看上去大概六十岁左右,慈眉善目的老人。

老人的皮肤非常白皙,身体看上去甚至让张恒的心中冒出‘强健’这个词语,看得出来,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非常热衷于锻炼身体,所以即便是老了,也依然有着非常不错的身体素质。

张恒注意到,老人的手似乎是习惯性的,总是交叉的放在腰间。

这是贵族士大夫经常提绶带的才会养成的习惯。

“非富即贵!”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张恒心中更加欢喜。

他正愁找不到帮他扬名的人呢!

真正是瞌睡碰着了枕头!

“哥哥请小心些……”为老者赶车的车夫小心翼翼的扶着老人下车。

哥哥?张恒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位车夫的相貌生的不似中国人,碧发蓝眼,颇有几分欧洲人的血统的样子。

在稍稍失神之后,张恒反应了过来。

哥哥这个称谓,现在在汉人的字典中是没有的,只有北方的游牧民族才会有这样称呼。

而且现在‘哥哥’的含义也不是现代的弟弟对兄长的称呼。

这是匈奴,鲜卑等族中对主人,父母,首领的尊称。

张恒记得,他曾经看过唐代的一些史书,李世民,李隆基就曾经多次在书信中以哥哥的称谓介绍自己的父亲。

张恒家的山林上种了几亩毛竹,本来,种植这些竹子的本意是给自家编织凉席,搭建竹舍提供原料的。

现在却大大的方便了张恒。

拿着斧头上山砍了半框竹枝,然后将砍来的竹枝浸泡在水缸中,浸泡的目的就是要去除竹枝中溶于水的杂质,为下一步制浆打好基础,这一过程会比较长,大约需要半个月才能完全的达到去除竹枝中溶于水的杂质。

感谢tv探索发现栏目,没有这个节目闲得无聊,连续拍的那几期专门讲述古法造纸的节目,张恒也就不知道造纸需要些什么工序了。

第二天,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整个八百里秦川都弥漫在雨雾中。

及时的降雨,让庄子上的农户家庭都乐开了怀,现在正是粟苗生长的关键时刻,这一场雨水来得正是时候。

绵绵的细雨接连下了两天。

这两天中,张恒拥着可爱的赵柔娘一边教习,一边调戏,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莫过于此。

赵柔娘虽然对于小叔叔的轻薄,还是那么的害羞,但她天资聪慧,很快就会了几十个字,甚至已经可以正确的书写和认知自己,小叔叔还有姐姐的名字。

嫂嫂名唤弱水,这个名字是张恒那已经过世的兄长取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自打会写自己的名字之后,赵柔娘便非常高兴,要知道估摸着在整个南陵县范围内,会识字且会写字的女子,估摸着不过巴掌之数。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赵柔娘很是骄傲自豪,便连走路都有些昂着头。

结果被嫂嫂赵弱水发现了之后,在她小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赵柔娘迅速被打回原形乖乖的着嫂嫂去养蚕。

说起养蚕,这是一个在关中妇女中相当普及的一项传统事业。

张恒家便在几亩土质不是很好的土地上,种了桑树,靠着那几亩桑田的桑叶供给,嫂嫂在家里专门腾了三间房子出来作为养蚕的蚕室,一年下来,倒是也可以织出几十匹帛。

张恒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进蚕室中,偷了几十条蚕儿扔进空间里。

可惜空间中没有桑树,因此每日还需偷偷拿些桑叶进去喂养,不过好在桑叶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拿,不虞嫂嫂赵弱水会奇怪。

那个神奇的空间还真的可能有某种神奇的未知力量存在。

反正蚕儿们才在空间里生活了两天,就已经长的比蚕室中大多数的蚕儿肥胖,个头也更大,一条条白白净净的,可爱极了。

说来也奇怪,自打这些蚕儿进了空间里,在那里的空地上安家之后,就似乎不大愿意活动了,每日就是在桑叶上吃了睡,睡了吃,原本张恒还担心它们会到处乱爬,导致发生失踪案件,这下好了,每日只要按时投放桑叶就可以。

至于早先栽种的粟苗,也是生长旺盛,才几天功夫就已经长到了十几厘米高,一株株挺拔翠绿,还出了几片叶子。

张恒听有经验的老农介绍说,一般而言,谷雨前后播下粟苗要长到十几厘米,起码需要一个多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