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有话请直说!”
“若是上将军信的过长远的话,可以将三分之一的俘虏留在万坪镇。”
皇甫离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些俘虏只是受了夏渊的蛊惑才会顽抗到底,他们现在知道了夏渊以及射日山庄的真实面目,理当不会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将一部分俘虏留在万坪镇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将还有些事情需要李将军帮忙,实在不想将李将军留在万坪镇。”
李长远闻言,躬身回道:“随上将军出征是长远做梦都想做的事情,此次有机会与上将军一起出征,长远又怎会不珍惜机会呢?有长远的胞弟长明在万坪镇,上将军可放心将一部分俘虏留在万坪镇。”
“有李将军帮忙,此行一定十分的顺利。”
只休整了一个时辰,大军就离开了万平镇。
往北行了将近三天,大军来到了延兴城前。
延兴城的守将并没有带兵出来投降,不过,当大军行至城门前的时候,城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大门的不是延兴城的守军,而是一群穿着锦袍的乡绅。
与李长远这样的将军比起来,这些惯于纠缠蝇头小利的乡绅更能放下身份。
城门一打开,那些乡绅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那些乡绅断断续续的话语之中,皇甫离丰等人大概听明白了延兴城内所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五天前,射日山庄的人来到延兴城,先灭了延兴城两个小家族,然后带着延兴城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家族的嫡系族人与延兴城中所有将军都统离开了延兴城。
那些将军都统一走,慌了阵脚的延兴城驻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过一番混乱之后,有将近一半延兴城士兵在城内抢掠一番,也离开了延兴城。
在那些士兵在延兴城内抢掠的时候,有几个小家族的人也离开了延兴城。
现在,延兴城中没了守军,皇甫离丰可以轻松的控制住延兴城的局势;不过,由于延兴城的绝大部分生活物资都被那些离开延兴城的人带走了,皇甫离丰想要将延兴城稳定下来却容易。
见到那些乡绅的哭诉声越来越大了,皇甫离丰眉头一皱,对李长远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皇甫离丰的示意,李长远上前带走了那些哭诉的乡绅。
“夏渊这一招玩的可真够狠的!”
听到高原的话,皇甫离丰淡笑道:“他玩的越狠,咱们平定起太康郡就越容易。经过这些事,本将就不相信这些太康郡的百姓还以后羿的后人自居。”
萧玉点点头,接话道:“平达城的情况应该与延兴城的情况差不多,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平达城稳定一下城内的局势。”
皇甫离丰摇摇头,冷笑道:“射日山庄指不定在平达城留下了什么埋伏,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义愤而令属下处于险地。”
萧玉一愣,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花了半天的时间大概控制住延兴城的局势,皇甫离丰就接着带大军朝着平达城行进。
就如萧玉所预料的那般,平达城的情形与延兴城几乎一模一样。
又花了半天的时间大概将平达城的局势控制住,皇甫离丰就率领着二十万大军朝平达城东边将近两百里的金城行去。
在看到那支骑兵的同时,萧玉等人也看到了那支骑兵中旗手所持的白旗。
“投降的?”
“应该是!”
皇甫离丰与萧玉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驱马疾行。
在萧玉一行人朝着万坪镇方向行进的时候,那一支骑兵也迎面飞奔着,不一会,两支人数相差极大的对付就碰到了一起。
刚碰到一起,那支骑兵的领头将军就从马上跃了下来,往前疾行几步,在皇甫离丰马前跪了下来。
“李长远拜见上将军!”
皇甫离丰与萧玉几人对视了一眼,淡笑道:“请起!”
听到皇甫离丰的话,李长远没有起身,继续跪在地上说道:“上将军,两天前射日山庄那帮强盗抢空了万坪镇的粮仓,意欲活活将万坪镇七八万百姓饿死,请上将军为万坪镇的百姓做主啊!”
声带呜咽,李长远看起来十分激动。
皇甫离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色却是严肃异常。
“他们当真做下了如此恶行?”
“长远怎么敢骗上将军呢?”
皇甫离丰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对着身后一个主将沉声道:“甘成,入城之后,你立刻往高昌郡那边传信,让他们送一些粮食过来。”
“末将遵命!”
待那主将回话之后,皇甫离丰回转头,又对李长远笑道:“李将军,请起吧!”
“多谢上将军!”
李长远又对皇甫离丰行了一个大礼,这才从地上起来。
站起身来,李长远就上前两步,拉住了皇甫离丰坐下马匹的缰绳。
“李将军,这使不得吧!”
“长远一直十分敬佩上将军的为人,能为上将军牵马是长远的荣幸。”
萧玉虽然不齿李长远的为人,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李长远是个聪明人,也懂得怎么拍马匹。
对皇甫离丰来说,相比较于赞誉他的行军打仗的能力,他更少听到有人赞誉他的为人。
不一会,大军就出现在了万坪镇城门前。
见到城门口一边围着一群人,皇甫离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对着李长远问道:“他们在看什么?”
“那是长远令人贴上的一张布告!”
躬身回了皇甫离丰一句,李长远就立刻上前几步,对着那些围在一起的百姓喝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赶快散开。”
李长远的话音刚落,那些围在一起的百姓就十分慌乱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