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咧咧着,踏步而上,不多时,一鹰一人浮现眼前。
一只丈许大小的黑色秃头鹰盘旋枝头,双爪如刀,突嘴更是宛如三尺镰刀,发出幽幽银光。下方台阶上,一位手拿五尺仙剑的矍铄老者彪身挺立,身上数处破敝,鲜血已经染红半个身躯。老者前额上,一颗官痣有点扎眼。
“公爵言石!”金陵仙子眯眼低呼,脸上神情略松。
“嘿嘿,果然是老相好!美人,爷知道他的底细,这家伙只是王府的远亲,他今日要是敢对你出言不逊,或是动手动脚,爷一定切一只小鸟给你看看!”
“咯咯!爷,您错了,这个言石还真跟金陵没有任何瓜葛。我敢断定,他绝对不会对金陵说出一句轻浮之言。”红裙美人笑语传音。
“真的?这家伙不是有名的仙石大王么?还在万仙湖畔的别院里养了十数位美妾,他就没有想过会会你?”天九满脸狐疑。
“嗯,你说得不错。言石此人,既贪又色,但看中的美人,从来都是收回府邸养着,不像某些人,吃完后抹抹嘴就开溜。”红裙美人继续传音。
“喂喂!金陵仙子、小哥,你们倒是过来帮老哥一把呀!光在那儿嘀咕算哪门子事情?!”矍铄老者回头看着二人喊道。
“我们很熟吗?”天九翻了个大白眼。
“呵呵,小哥,一回生,二回熟嘛!老夫知道金陵仙子刚刚收山,以后需要仙石的地方多着。只要你们出手相救,老夫可以赠予一笔石头,你们看如何?”老者微笑说着,眼睛死死瞪着前方枝头上的那只秃头黑鹰。
“这么说您是土豪了?相传您掌管大仙王府的仙石矿?”天九松开美人,抱着双手问道。
“小哥,别管老夫是干什么的,帮老夫弄死这只该死的大鸟,事后你自己开价,老夫绝不含糊。”矍铄老者话音未落,鹰啼声裂天而起,一道黑芒直射而下。
“死鸟!敢在爷面前嚣张,切不死你!”天九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太母菜刀蓦然劈出。
手起刀落,紫芒迸飞,秃头鹰没有发出任何啼叫,就砰然列为两截,跌落在地的鹰头沿着台阶,一直往山下咕噜咕噜滚去,染红了百丈阶面。
“小哥,犀利呀!身坚刀利,丹田如海,高人!”矍铄老者瞪大双眼,伸出大拇指。
“拍马屁没用,兑现吧!”天九伸出了大手。
“不不不!老夫绝对不是拍马屁。小哥知道吗,这儿已经到了二百六十阶处,也就是说,此时的大阵压力是两千六百踵,一踵十亿钧。老夫是喘气如牛,连三寸都跳不起来。您在如此重压下还能飞起,此乃神人也。这头大鸟身比四品仙宝,利爪堪如六品仙剑,您一刀瞬杀,牛人!”
“嗯,说得不错!既然知道爷是高人、神人、牛人,那就痛快点!”天九晃着大手咧咧。
矍铄老者大手轻翻,多了一枚黄色的仙戒,查看了几息,抛到天九手中。
“你问爷这把刀?哦,它叫杀猪刀,爷是养猪的,当然只有杀猪刀。平时日,小爷就是拿它杀猪宰羊。咳咳!偶尔也拿来杀杀人,切切老色鬼!”天九对着几位老者挤眉弄眼,咸猪手悄然下滑,还不忘在美人翘臀上摩挲。
一旁的红裙美人,早已双目溢彩,看着身旁的男人,眼眸深处分明多了惊喜的光芒。
“大哥,那是太母菜刀!一定是太母菜刀,我们手中的剑都是四品,只有太母菜刀才能切剑如泥。”黄袍老者哆嗦着哼道。
“太母菜刀?!”紫袍老者脸儿发黑,眼中布满恐惧。
“太母菜刀,据称可加成本元十倍。此子丹田至少是我们的百倍,大哥,咱们踢到铁板上了。”蓝袍老者苦涩地传音。
“喂喂喂!你们也别管是太母菜刀,还是杀猪刀,反正今日要想活命,乖乖交出财物。”天九拍着腰间的菜刀喝道。
黄袍老者额头虚汗淋漓,他闭目思量了三二息,挥手一抹,三枚银色仙戒点到天九面前,接着低头抱拳:“黄猴自知难敌太母菜刀,黄猴交出财物,五千万极品,其他是各阶仙石,还有各阶仙器,您的了!”
“嗯,很好!你们呢?”天九收下戒指,看着紫袍老者咧咧。
“你……?!”紫袍老者脸色变幻,他偷偷瞥了一眼橙猴和蓝猴。
“大哥,别犹豫了。太母菜刀相传可破六品以下的仙器,我们惹不起。你看见没有。赤猴到现在还被定住不动。这都多少息了?圣仙激发的时间顿止有这么久吗?”黄猴急色劝道。
紫袍老者哀叹一声。摸出三枚戒指;蓝袍和橙袍老者也纷纷动作。很快,又是八枚戒指到了那个骚包大手上。
“这位大爷,老夫几个交了身家,您可以解开赤猴,让我们离开了吧?”紫袍老者咬牙问道。
“不急!脱下袍裤!”
“什么?”四个老者大叫出声。
“嘎嘎嘎!你们不是要劫色么?小爷当然也礼尚往来,也要略略劫个色!”天九露出猥琐的笑容。
“爷,您真要切?我们时间无多,还要赶路。落后太多呀!”红裙美人忍俊不禁。
“当然,必须的!要不然他们还要打美人的主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紫袍老者裂嘴低喝,双手成爪,一副暴起的模样。
“呵呵,不脱,就死!”
天九云淡风轻地说完,大手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