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男人，还是要师兄？”

“……”牡丹公主露出一丝不忍。

“好了，你不想出手，就把诛仙剑借给我！蓝尊只需你的策应，不能让他有任何喘息之机。”

“蓝尊，牡丹出手！”牡丹公主咬牙点头。

※※

枯天面前的空间微微颤动，一只白色利爪毫无征兆浮空而出，利爪上浮着一个尺许方圆的黑洞，伴随着黑洞临顶，一股千亿钧巨压罩下。

“吖嘛呜哩～！镇魔权杖，起～！”枯天嘴角急速哆嗦，一串串佛音传出。

他右手中的那柄金色权杖飞旋而起，迸射出万千光芒，颤抖着，堪堪抵在了利爪之上。

“米粒之光，居然还敢挣扎！”燕京云轻蔑一笑。

笑声过后，利爪轻转，那个黑洞突然扩展，变成五尺方圆，黑洞之中，传出一股千亿钧吸力。那柄金色权杖没有任何停顿，就入烟霞般没入黑洞之中。

‘嗞啦’一声裂帛鸣响，接着再次传出一声闷哼，血光四溅间，枯天倒飞而出，一直飞出百丈，才趔趔趄趄稳住身形。他的胸前破开一个大洞，半片胸肌被生生撕去，露出一片金黄的骨肌，骨肌之上，赤血如柱。

“哎哟！不错！枯天老儿，居然还是佛体金身！说！到底谁引发的九星噬曰？”燕京云嗤笑着，右手手指上钳着一大片金色肉块，鲜血顺着肉块滑入手指上，接着砰然滴落地面。他的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金色权杖，正是佛宝镇魔权杖。

枯天狠狠咽了一口气，将冲动嘴巴的黑血咽回腹中，咧嘴轻哼：“阿弥陀佛！大人想捏造出什么，想加罪于谁，大可直说，何必对老朽苦苦相逼？”

“哼！老和尚，你这是自讨苦吃，连佛宝都没了，本尊看你能挺到何时！破～！”燕京云咯嘣着牙齿，破字方落，右手再次探出。

三尺白爪瞬间就到了枯天身前，白爪前端，一个两尺黑洞缓缓流转。

枯天双目欲裂，嘴上哆嗦着晦涩的佛音，一个个斗大的佛字迸射而出，层层铺盖在身前。与此同时，他的额头前，一道鹅黄光芒划过，光芒在千亿钧巨压下，微微展开，变成一个四尺高矮的精金云陀。

“嗡～！”

金属轰鸣声撕裂长空，激起漫天金光，白爪急缩而回，那个四尺云陀哀鸣一声，崩散小半，瞬即没入枯天额头中。

噗噗数声，枯天一连喷出三口黑血，身形暴退百丈，一张暗金脸庞变得蜡黄。

“枯天大师，请留步！”燕京云流星赶月般射落在枯天身前万丈外，浑身闪烁着蓬勃的威压，整个百里方圆的灵气悉数扰动。

“阿弥陀佛！燕大人！您怎么来了？”枯天大师堆起满脸笑容，鞠身施礼。

他手持一根金色禅杖，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宝裟一尘不染。

“大师，你掌管法门寺数百年，是法门寺得道高僧，燕某敬仰之至，早就想拜访一二，奈何事务繁忙，一直无法成行，还请大师见谅！”燕京云也报以诚挚的微笑。

“好说！燕大人，其实老朽算不得什么得道高僧，破尘大师才是。这次仙门遴选，能饶幸走到这儿，已是心满意足。燕大人，您拦下老朽，不知有何见教？”枯天大师云淡风轻说着，脸上看不出丝毫惊慌之色。

“见教说不上，但是燕某想跟你作笔交易。”燕京云传音说道。

“交易？老朽除了佛家之物，并无好宝，恐怕令大人失望了！”枯天也改用传音交流。

“大师难道不渴望仙门？”

“阿弥陀佛！谁不冀望仙门，老朽既然进了十八阶地狱，就是想夺得仙门资格。”

“大师，如果你跟燕某交易，不仅可以保证你顺利出去，燕某还可以赏你一大笔中阶灵石。”

“是吗？大人不妨说说！”枯天大师眼睛微微眯起。

“很简单，告诉燕某有关九星噬曰的所有内幕细节。只要燕某满意，就可以给你一万中阶灵石，还可以直接指点方位，把你送出这第十八阶地狱口。”燕京云说着，抹出了一枚白色的灵戒。

“阿弥陀佛！大人，九星噬曰事件不是牡丹公主已经处置了吗？数年后又翻出来，难道大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不错！燕某已经查探到，当曰事情十分蹊跷，我身为大督查使，有必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果你不说，等燕某查出另有玄机，你法门寺就脱不了干系，六百年前的清洗势必重演。你不想法门寺重蹈覆辙吧？”

“阿弥陀佛！大人，您需要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老朽据实回答就是了！”枯天执掌于胸，躬身肃然说道。

“很好！你说，此前发生在你们法门寺的九星噬是亲眼所见吗？”

“不错，老朽亲眼所见。”枯天点头。

燕京云笑容满面，手指微动，白色灵戒飞到枯天面前。枯天只瞥了一眼，没有做进一步动作，继续静静望着燕京云。

“是谁触发的？”

“宽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