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潇洒合上,唤名小钩的少年阴着脸,冷森森的说:“臭狐狸,明显是让我们来做善后。”
“蓦爷爷,蓦爷爷!”
相师回头一笑:“干啥?”
“她怎么还没醒?”
“呃,这个,那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相师看了看手中的八卦,坐在一旁慢慢等等。
少年无力:“你可以掐头去尾,捡最主要的说!”
“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你急什么。”
“我勒个去!”少年忍不住吐槽:“蓦爷爷,你老实交代吧,其实你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对吧?”
相师挺下腰杆,义正严词的说:“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学术。那个谁家的小谁,不就是我想办法送会古代的吗?你以为咱们研究所的教授们是吃白食的啊?”
“那这个。”少年指指床上的脸色如蜡的女子,万分怀疑的说:“你也能把她送回去?”
相师很果断的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只是个道士教授,哪能说穿越就穿越,这要看磁场反应。”
“那我们出来干嘛?没人民币的生意,我雷小勾不感兴趣!”语落,酷酷的转头,手中的八卦已然变成了一把银色白枪。
道士嘿嘿一笑:“小钩,凭咱爷儿俩的感情,不用那么俗套吧。”
“嗤,别和我谈感情,和我谈钱。”少年正太步步带风,大有一灭国害的风姿。
岂料他还没加以勒索,砰的一声巨响,便被人压在了身下,动态不得。
是墨北。
她怎么也料不到,睁开眼居然会看到有个孩子持枪杀人。
枭是怎么做皇帝的,竟会放任至此。
等等,不对,敦煌王朝没有枪!
双目对上精致美观的外壳,柳眉微皱:“捷克cz83型手枪,10双排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
“哇!姐姐,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到!”少年正太眼睛亮晶晶的说:“不过,这可不是cz83喔,经过本天才的改造,它正式命名为小钩一号!”
墨北愣愣的看着身下的少年,t恤衫,牛仔裤,限量版蓝肯耳钉。
忽的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她猛然跳起,拉开雪白的窗帘,看着落地窗外车来车往的油漆马路。
这是现代?
她回来了?
她
“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
相师站起身,走到她身边:“2011年,9月。你再不回来,恐怕就要埋尸荒漠,丧命古朝了。”
“是你!”墨北捧着头,双肩微微泛着疼,脑里拼凑再拼凑,她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在垂崖时,像是坠进了一个无敌深渊,然后一直掉一直掉。
可她再怎么掉,也不能掉回现代来啊。
时间对不上,说法对不上,任何一点都对不上!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老人一笑:“你盗走凤凰玉戒那天,六星连珠,磁场异常,空间被打的错乱。”
“老夫好奇便跟了过去,岂料你杀人太多,命脉尽损,却迟迟不肯放手。”
“你身上带着凰戒,走也走不得,只能留在那。”
“如今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墨北听不见他的话,翻天覆地的记忆席卷而来,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体温,那个人微微抿嘴的倔强。
不行!她不能丢枭一个人在那!
“半仙!我要回去,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小钩站起身,掸了掸衣衫:“神偷姐姐,不是我心狠,就这个骗,唔唔,唔唔!”死老头,居然敢对他用粗!
“嘿嘿。”相士一把捂住正太的薄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老夫自然办法,你看到桌上的信封了吗?只要能将资料上的东西偷来,定会让你见着有情郎。”
雨妃的脸色刷青,她伸出的手指微微僵住,怨恨咒骂都来不仅出口,倾世的侧颜荡出苍劲,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大片大片的白雪蜂涌而至,落在已然腐臭的肌肤上,天边的长鹰嘶吼着掠过皇宫。
耶律千枭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一挥广袖,步出了听雨楼亭。
次日,白锦悬梁,哀鸣四起,这位妄想操控朝野的后宫太后终究落得不得善终。
她风华一世,历经三代皇室兴起,却未能入得皇陵。
空荡的祠堂里鲜少有人祭拜,守灵的也只有一个英挺的少年,他攥着双拳,狠狠的抹去眼角的泪花,一下提起长剑,恶气冲冲的朝着浮华店奔去。
嘭!
“哎呀,撞死我了!”少女捧着手中的纸元宝,摸摸额头,愤恨的看着眼前倒下的小人儿,脸上一阵纠结。
耶律傲风有点傻眼,趴在地上一口血喷出了喉,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撞谁啊!他才是受伤的那个好不!
“哇,你长的真好看。”少女猛地蹲下身子,大眼圆溜溜的一转,嘴上很不雅的留着哈喇子。
耶律傲风这才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这个小不点,他认识。是那个魔鬼收的义妹,长相可爱,力大如牛。
不管宫里的人怎么说,反正以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她笨的像猪!
“让开。”
“你叫什么呀?”
“让开。”
“你的皮肤好白,睫毛好长啊。”
“让开。”
“你住哪个宫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耶律布,你给本王让开,否则我砍了你!”
阿布一颤一颤,最后猛地将少年抱住大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否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哈哈。”
“没事啦,喜欢我的人好多喔,像小桌子,小凳子,还有御厨房的弓大爷。”
“不过你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最喜欢你。”
“你长的真好看。”
小霸王的脸色变了又变,头一次被女人抱,虽然还是个正在发育中的女人,不过后背上的两团软绵绵的触感,是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吓!
温暖个屁,这个野猴子和那个恶魔是一伙的!
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他使劲推开身上的少女,眸如薄冰,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
阿布皱皱眉,放开自己的双腿双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喂,喂,喂,你要去哪?”
“浮华宫?”
“去浮华宫干什么?”
“杀耶律千枭。”
“喔喔喔,杀皇帝哥哥啊,那你可要算准了,他,啊啊啊啊!”阿布猛地拉住他的手臂,墨瞳大圆:“不行,你不能去!”
耶律傲风挑挑眉头,火爆如狮:“他把我父皇和母后都害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告诉你,你在唧唧歪歪,本王连你一同杀了!”
阿布耷拉了下耳朵,依旧挡在他面前,嘴里嘀咕着:“你连我都打不过,到了皇帝哥哥那里,他随便两三下就把你解决了。你说说你是去杀人的,还是闲的没事干去挨梅花针的?”
“你,你。”耶律傲风哽着一口气,俊脸发白:“反正父皇母后都不在了,本王活着也没什么用,我一定要去找他!”
阿布不依,执拗的拉他坐下,还从怀中掏出几块点心,慢条斯理的开始讲故事,讲了自己的事,讲了小流的事,讲了墨北的事。
也不管他爱不爱听,劈哩啪啦的唠叨了一遍,最后总结为,你长的这么好看,死了太可惜了,以后咱俩一起玩吧。
耶律傲风用一副看疯子的模样看着她,从那以后,他天天要做的事有两件,一找耶律千枭报仇,二挣脱这个小不点的控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果真就像流水一般,过的飞快。
他每次去报仇,都会被直接震飞出宫殿,那个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指出他攻击上的漏洞。而少女就坐在槐树枝头上看热闹,时不时的叫出两声好,一边说话一边喷沫,毫无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