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须,眼见为实,原来这些日子的流言都是真的。
否则,天下女子无奇不有,那皇上怎的就爱惨了墨妃呢。
其中有一个官太太忍不住了,攥着羽扇问:“这勾魂衣,哪里,咳咳。”
“哪里能找到队吧?”落幕不慌不忙的一笑:“今儿我家公子请各位夫人来就是为了这个。”
“公子说了,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将平日走动极好的官家夫人请来瞧瞧,若喜欢自然是好的。”
众人一听这话,笑的乐呵,直亏墨北仗义。
落幕拼命的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叹口气:“只不过,小幕方才也说了,这勾魂衣着实难求,难做。”
“所以,哎!”
管家太太们岂会听不出是何意,摘手镯的摘手镯,塞票子的塞票子,生怕得不到香。
落幕不接,直摆手:“民女若收了这些物什,定是要被公子骂的。”
“我们生意人只按规矩办事,夫人们真想要这轩辕仅有三套的勾魂衣,就一个个报价吧。”|
“这样小幕也好向公子交代。”
来的官太太有八个,却听只剩三件,均是变了脸,拉住落幕的手,怎生也不松开。
“小幕姑娘,我出100两纹银!”
“我出150两!”
“我出300两!”
“400两!”
“800两!”
“张夫人,你都年过四十了,穿勾魂衣就糟蹋了,倒不如让给我!”
姓张的官太太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涂着胭脂的脸塞一颤又一颤。
落幕赶紧打圆场,娇羞一笑:“我倒觉得张夫人买去才合适呢,穿了它,能让人越发年轻呢。”
此话一出,二个上了年岁的官太太也加入了喊价行列,直至把价格翻了四五倍。
就这么一来一去,所谓的三套勾魂衣就硬生生的赚了五千两纹银。
落幕笑呵呵的送走八位财神爷,兴高采烈的冲进桃花小筑。
“公子,公子!”
墨北是在哭,细细的,小小的嘶哑。
她的双肩几乎是看不见的轻颤,一下又一下,却不让谁看见。
人们都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要成为他的力量。
枭,倘若你败了。
生死同醉,在等轮回。
我墨北就在这里,不离不弃。
夜风狂起,黑发四扬,擂台上的人只是一笑,微微鞠躬,不理会任何人的惊愕,笔直的走向落幕。
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胸脯上:“小幕,他其实不知道。”
“这里有东西的。”
“很疼,很疼。”
台上如同炸了锅,指点声如潮似水,笼罩在两个人的周围。
“嗤,那是什么曲,萨拉哎有??”
“你们听懂没?”
“没,兼职一点都不通!”
“我就说了吧,这个桃北少是浪得虚名!”
落幕拉过她的手,径直走出人群:“公子,我们回去吧。”
“嗯”
“公子,王上会赢。”
“嗯。”
“公子,这里没人了。”
“嗯。”
“所以,你哭吧。
墨北一愣,左手支额,莞尔轻笑,笑着笑着,突然变成一串细小的呜咽,飘渺的响在街头,被一股股的吵闹声压过,愀然无踪。
当夜的试曲大赛就这样输掉了。
墨北第二天起来,骂了自己不下一百次傻瓜,然后非常理直气壮的在南瓜那走了个后门,让落幕参加了第三场合奏,心安理得的将一万两尽收荷囊。
得了奖金后,墨北开始大规模的改造凤凰楼,用她的话来说,不赚银子的买卖,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