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次去,只为借兵器。”
没错,只是想借兵器。
当初她走的义无反顾,自己又何必念念不忘!
他还没有狼狈到那种地步。
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她去了哪里!
不在乎她做了什么!。
从那一天起,他们早就成了陌路,谁与谁都没有关系!
掌心的纸鹤慢慢变形,变成一坨废纸,耶律千枭嗜血的勾起冷笑:“不过,倘若遇到她,朕绝不会轻饶!”
青龙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全身打起了寒颤,看来此行,墨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墨北,五日过去,一行人竟走的极快。
从洛阳辗转而下,再翻过群山便进了凤城境内。
青天白日下,两马一棺,甚是惹人注目。
墨北这人最怕的就是显眼,可事到这般,也只能笑得如沐春风,接受路人的瞻仰。
她心里寻思着,竟然已是如此了,倒不如走出个姿态来!
于是乎,小身板挺的绷直,装的一派风流倜傥。
“公子,你方才不是喊累了?怎的见着人群就这般亢奋?”落幕捂唇一笑,惊艳了街巷。她的美与轩辕女子不同,多了一份傲霜和空灵,直叫路人频频回头。
墨北纸扇一收,将食指放在唇间:“嘘,低调低调!”
“该低调的是公子才对吧,总是盯着书生姑娘瞧,直勾勾的不怀好意!”落幕嘟起红唇,总是拿她的恶人先告状没辙。
墨北笑的春光得意,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公子我是在看凤城的风土人情,自然要先从服饰着手咯。”
“嗤!”落幕说她不过,从马上跳下来,指指不远处的凤凰楼:“在凤城的这几日,我们就住在那吧!”
精明的双眸一眯,墨北点点头,温润勾唇:“都听小幕的。”
左染梦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揪的彻疼。
枭哥哥变了,变得少言寡语,变得更加冷血,变得勤於朝政,变得更像一个帝王!
每日只是致力於国事。大力整顿朝纲、国法、税收、官制,加强训练各处军队。眼下,廖城已经看不出半月前的荒芜,当初四处流窜的灾民都能笑呵呵的种田、耕地,过著虽不富裕,却也不少吃少穿的安宁生活。
人人都说这样的皇上,令人折服,威震全军,日后定能杀进凰城,夺回百年社稷。
他的才干,他的策略,他的冷血,他的公正,都是起义为王的最佳条件
可左染梦知道,他并不快乐。
或许墨公公的离开并没有让这座城少了什么。
却让枭哥哥少了一件东西。
人情味!
有时候,她总会记起年少时的一些琐事。
譬如枭哥哥拉着她去爬皇宫最大的白杨树,挥手喊着梦丫头,梦丫头。
边笑边帮她擦汗,露出一排排明亮的皓齿。
很俊俏,却也极少见。
许多以往,她都记得模糊。
可这份笑却刻在了心底。
墨公公在时,她偶尔会捕捉到类似的明媚。
枭哥哥看那个人的眼,多了一抹自己不懂的东西。
闪闪烁烁,像是聚着无数繁星,令人着迷。
但如今,这双她最爱的海眸,除了一望无尽的死寂,就再也瞧不出波澜。
“王上。”左染梦顿来一下,迟疑开口:“还是没有寻到墨公公吗?”
耶律千枭批折子的手指一僵,冷声道:“日后不要再提她!”
“可是。”
啪!墨笔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