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从脚底一直到背心,淋漓汗,淋漓的寒。
突的,她没命似的大笑,笑声震入云霄。
笑着笑着,一股尖锐的痛意,袭卷到心窝,痛得她捂住唇,弯下了腰。
“原来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好,非常好!”
声音轻轻的,轻的呛了胸腔,并不痛,心却荒芜了。
她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却不料有心无力,重重摔在泥泞的地上。
一个不查,嘴角中竟溢出了殷红鲜血,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赫然滴在雨水里,缠绵成片。
“咳咳,咳咳。”越想吞下,却憋的满口腥甜,她不理,狠狠的抹去脸上的拧巴,缓缓撑起身子,不,应该说爬起身子。
一步一个啷当的朝着槐园迈去。
青龙看了,想上前扶,却突的想起皇命,只能站在一侧干着急。
旁人就更别说了,全当墨北是祸害,避了又避,生怕惹来一身腥。
墨北整个人被摔在地上,手脚一动不动,滚烫的身子暖着地,笑声却越来越大,她环目四顾,孤零零的一人。
心口,忽地就涌上说不出的失落。
南瓜,我被欺负了。
红润的眼眶,倔强的不肯落泪:“大人等着,今日受的辱,我墨北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报回来!”
嘭!
又是一脚踹过去,官员慌了神,却也没见过这般凶狠的眼神,愣是打到连自个儿都怕了,匆匆忙忙的跟着诸位退了去。
墨北半跪着,脸上粘稠的血水一点点渗进黑色的衣衫,黏黏乎乎,闷的她甩甩长发,竟是越流越凶。
直至晌午,耶律千枭才拥着左染梦回府,看到便是这一景。
他一把拽过值班的侍卫,双眸像是凝了霜的蓝宝石:“谁干的?”
“王,王上。”侍卫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耶律千枭沉着音,阴下脸:“墨公公的伤,谁干的?”
“奴,奴才不知。”侍卫吓的上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