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热气难消,一道黑影窜过,三下两下便进了地牢。
刺鼻的霉气扑面而来,她捂着嘴,动作麻利的打开大锁,左右张望了一番,放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铁门。
“唔。”似是意识到有人进来,吊在半空中的耶律斯彻张张干枯的唇,发出细小的闷痛声。
墨北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子,心揪成了一团,她慢慢将绳索放下,摇曳的瞳钉在苍白的俊颜上,移不开半寸。
哥哥,哥哥。
玉手抚上侧脸,墨北双瞳一眯,拉开背包,掏出白布,将男子脱臼的两手接上,薄唇一抿,满腔的苦涩。
救他走,势必会影响枭的大计。
可不救他。
这张脸,这张像极了哥哥的脸。她不能放任不管。
墨北凝眉,放了一只纸鹤在他掌心:“我会让枭善待你的。”语落,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男子一眼,如同来时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耶律斯彻虚弱的张开双目,望着眼前迷糊的黑影,这个声音,好熟好熟。
过了半响。
咯吱!
又是一道开门声,纤细刺耳。
回荡在昏暗的长廊里,黑衣人看着脚下的男子,冰冷勾唇,一脸的阴沉。
夜更浓,昏暗的月光打在树梢,安静墨色中,不知从哪响起一声:“抓奸细!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一声撩着一声,弥漫了整个府邸。
墨北脱衣服的手一顿,疑惑的朝着窗外望去,俏脸凝着霜。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