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十年前回京,他才见到这名满凰都的智多星。
只不过当时,凤凰已落架。
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他蹒跚着爬过王上胯下,痴笑不已。
可如今,他又以这般风华出现在自己面前。
左龙痕只觉胸口一紧,如岩浆般的炽热破喉而出:“殿下想如何做,只管吩咐便是!”
“明日早朝时,你自动请罪,顺带参上曹豹一本。”耶律千枭冷冷一笑,轻抿薄唇:“还有,你可知晓另外一朵妖娆花的下落?”
左龙痕点头:“臣本不知,也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
“天还未亮,府邸便来了一个乞丐,手持纸扇,扇面画着月牙湖,字提妖娆花。”
“说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将纸扇交给臣。”
“月牙湖?”耶律千枭凝眉,难不成是师傅?不,不可能,如若是师傅直接告诉他便是了,还专门去趟驸马府作甚?
看来,有人在暗地帮助他,亦或许是个陷阱?
“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调兵!”曹豹得意洋洋的瞄一眼身侧的士兵,猥琐十足。
那士兵道声是,刚想离去,只听哐当一声!
左龙痕一把掀了木桌,怒气如火:“王上绝对不允许你们这般放肆,拿着官饷,不办人事!”
曹豹先是一惊,而后冷笑一声:“放肆?本宫所做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
“驸马爷若再多做拦阻,休怪本官无情!”语落,随着一干官员出了屋,临走前还嘀咕了几句不知好歹。
左龙痕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有能力一刀了结掉曹豹,更不怕去承担后果。
可那最后一句“本官所做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却让他凉了心,彻了骨。
他挺着背脊,感觉肩膀火烧一样的疼,那里压着的,是一根稻草,足以摧毁一切的稻草。
有些东西,他太过执拗了。
这个王朝,不值得。
男子颓然而坐,执起酒坛,连同满腔的郁结和不甘,一饮而尽。
“驸马若是喝醉了,还如何开仓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