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的生意全都交给落四娘去做,上至置办货物,下至菜单拟定,对她那叫一个信任。”
“城里的老百姓都说,他们之间,嘿嘿。”黑衣人冷冽的目光射过去,说书先生立马该口:“咳咳,他们感情很好,嗯,感情很好。”
“本来那落四娘,整日关在那落家老宅里,到了晚上才敢出门。”
“可自从去年冬末,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一架马车。”
“嗤嗤!那马车真叫一个金碧辉煌,流光生耀”
砰!花生皮一碎,黑衣人凉凉的扫一眼过去:“说重点!”
“呃,呵呵。”说书先生拍拍胸脯,脸色苍白的说:“就是那夜落四娘被凤凰楼老板救了,据说两人一见如故,便让她做起了大掌柜。”
纸扇一收,黑衣人又丢下一包银子:“这样多好,爷我听的舒心!呐,赏你的!”
“谢谢爷!”说书先生眉开眼笑的将钱袋揣进袖口里,这次可捞着大便宜了。
黑衣人双眸一转,手臂抚上他的肩,漫不经心的问:”对了,爷还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听说是宫里当差的护卫,不过那落四娘的男人多了去了,就连文状元说不定也是他的入幕之宾呢!”
手下一用力,黑衣人转身拂袖道:“好生看着钱袋,小心丢了。爷我先走了,日后再会。”
“爷慢走,下次再来啊!”说书先生笑的猥琐,刚想拿出钱袋来说。
左摸摸,右摸摸。
咦,没有?
往桌上看看,再趴在地上瞧瞧。
没有?没有?没有!
“啊,啊,啊!我的银子!”
杀猪般的叫声传到门外,只见未曾走远的黑衣人微微抿唇,掌心把玩着钱袋,张狂一笑:“我墨北的银子,哪能随便给人!”
“爷,这书小的说过好几个版本了。”说书先生用一副你out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客人,轻咳了几声:“都不新鲜了。”
黑衣人捏粒花生米放在嘴里,挑眉道:“爷我就喜欢听过时的,你把几个版本都讲一下。”
过时??说书先生听不懂这词,却敬业万分的打起竹板来:“凤凰楼有支花,二八年华还未嫁,你问我”
“停停停!”黑衣人一抬手臂,嘴角抽搐了半响:“不是快板,你说正常话就好。”
说书先生还是头次见这般叼口味的客人,只不过银子也收了,自然是满足需求,清清嗓子说:“说起这落四娘来,不得不提咱当朝驸马爷。”
“据说啊。”说书先生左右看了看,贼笑道:“当年这落四娘本来和驸马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料想就在要完婚那一年,落四娘的父亲,落大人去世了。”
“唉,他可是个大清官啊!”
“不过幸好他去世了,否则还不被自己的女儿活生生的气出个好歹来。”
黑衣人双目一眯,精明浅笑:“此话怎讲?”
“爷,这事小的一般都不跟人讲,你一定要保住秘密啊。”
黑衣人翻翻白眼,她懂她懂,所谓秘密就是大家都知道,不放在台面上说的事。
“你快快讲来便是,爷我不是没分寸的人。”
聊八卦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说书先生更是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热情,沉着声说:“落大人去世后啊,这落四娘就像是没人管的野丫头一般。”
“听人说在家呆了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出过半步门呢。”
“直到驸马爷看不过去了,想去落府看看她。”
“你猜看到什么了?”
黑衣人顿了下手,皮笑肉不笑的说:“看到她和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了?”
啪!一个巴掌拍在木桌上,说书先生竖起大拇指,脸上带着憧憬之意:“爷,高人,高人哪!”
黑衣人嘴角抽一下,又抽一下,心想她只不过是接个话口而已:“那接下来,驸马就退婚了,娶了公主为妻?”
书说先生一个嗝没打上来,只把拇指竖的更高:“公主喜欢驸马多年,这一下总算有个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