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刷的架到了秦大伯的脖子上,瞬间鲜血就顺着闪着寒光的剑身蜿蜒而下。
“秦纲在哪里?”秦隽问道。
“不知道”秦大伯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秦隽反手一挥,一剑削掉了秦大伯的耳朵。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女眷和丫鬟们的尖叫声,险些震聋人的耳朵,秦大伯捂着血流满面的脸,在地上杀猪似的惨叫打滚,吓呆了秦四太爷。秦四太夫人直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秦隽又把剑对准了秦大伯的胸膛,冷冰冰的注视着他,“秦纲在哪里?”
“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旁边的秦大伯母哭的涕泪横流,“他早走了,现在还没回来!我早劝他这事不能干,他不听,他走了没事了,害死我们了啊!”
秦三伯和秦五伯起初还想劝几句,被秦三伯母和五伯母拉了回去。
三伯母小声说道:“肯定是大房犯事了!看这架势,犯的还不是小事,可轮不到咱出头,往日里大房得了好处,可没见给咱们分!”
等秦隽动起手,真见了血,秦三伯秦五伯只剩下惊恐颤抖的份,生怕秦隽迁怒到他们身上,哪还敢上前劝阻。
“说清楚。”秦隽淡淡的说道。
秦大伯母哭道:“阿纲说周昱找到了他,只要他帮忙,就给大钱,还要带我们去京城,给他封个千户侯”
魏廷险些笑出声,“什么千户侯?你们居然还信了!”
“周昱让秦纲做什么?”秦隽问道。
秦大伯母支支吾吾,直到秦隽把沾着秦大伯鲜血的剑架到了她脖子上,秦大伯母才叫道:“周昱让阿纲找人在太守府各个门口蹲点,要是陈氏出来就通知他,他要抓陈氏还,还要阿纲去跟着认人,免得抓错了人”
话说出来,秦大伯母也绝望了,这相当于背叛,秦隽怕是不会饶了他们的。
“陈氏被周昱抓走了?”秦四太爷问道。
“没有,靠夫人机智,躲过去了。”卢炳说道。
秦四太爷这才松了口气,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阿隽,这事是你大伯他们不对,陈氏不是没事么,你还砍了你大伯的耳朵,我看就算了吧!家和万事兴!”
秦隽依旧没有搭理秦四太爷,手起刀落,一剑削掉了两颗脑袋,在地上骨碌滚的老远。
秦隽召来了心腹们,商议了一会儿。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秦隽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想掳秦夫人当人质的更是车载斗量。非常清楚未秋长相的人,在聊州也不少。
“去把监视秦家四房的人叫来。”秦隽突然说道。
陈泰诧异的问道:“大人怀疑是他们?不可能吧,那几个人从战场上下来,胆子都吓破了,还敢和周昱勾结?再说了,他们和周昱勾结,能有什么好处?”
秦家四房名义上是秦隽的至亲,他们放着风头正健的秦隽不去巴结,反而去跟兵败的周昱告密,也太匪夷所思了。
卢炳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是你不了解他们,就算表哥穿了龙袍当了皇上,他们只会把自己当太上皇,想让他们巴结表哥,下辈子都不可能!”
秦隽皱了皱眉,说道:“什么龙袍皇上的,这话不能乱说!”在周隆和他之间,天下人之所以支持他,那是因为周隆谋朝篡位,不占大统,被读书人口诛笔伐,他要是叫人知道有当皇帝的心思,还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卢炳自知情急说错了话,哈哈笑道:“知道,知道,是我嘴快!陈大哥说的也是,他们和周昱勾结,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倒是说的通。”秦隽沉沉的说道,“不过,秦家四房的确不像是有这个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还没等监视秦家四房的人过来,有管事来禀告,说秦纲媳妇求见。
秦隽立刻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见她。”
秦隽再见到秦纲媳妇时吃了一惊,一直以来,他印象中的秦纲媳妇虽然尖刻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干净体面的媳妇,今天若不是下仆把人直接领过来,他根本认不出来。
蓬头垢面不说,还拄着拐杖,走路瘸着腿,衣服还算干净,但可以看出明显的折痕,显然是出门前才换的干净衣裳。
“他九叔”秦纲媳妇抬头看了眼秦隽,又迅速低下头去,低声打了个招呼。
秦隽听她说话含含糊糊,像是吐字漏风的样子,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未秋曾跟他说起秦纲从战场回去毒打她,不仅打断了腿,还打掉了几颗牙齿。
“有什么事?”秦隽问道。
秦纲媳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秦隽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秦隽冷眼看着,不置一词。照他看来,秦纲无耻下作,他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没少仗着受秦四太爷和四太夫人的宠爱给未秋难堪,秦家四房前后几次闹事,背后绝少不了这个年轻媳妇出谋划策。
她既然来了就摆出这个架势,还恭敬的喊他“他九叔”,认错忏悔的可能性不大,有求于他才是真的。
“小妇人是来求您判小妇人和秦纲那畜生和离的!”秦纲媳妇说道,“您是太守,我娘家人怕那畜生借您的势报复,宁愿我死在那畜生手里,没人替我出头,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秦隽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你和秦纲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
“那是您不知道秦纲那狗都不如的畜生做了什么!自从上次小妇人向您告发那畜生在勾栏院后,那畜生还有他的畜生爹娘就往死里打小妇人,要不是太守夫人可怜我,那群畜生有了顾忌,我早就死了就是现在,他们还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我!我要是继续在他们家呆着,只有死路一条了!”秦纲媳妇语气激动,“小妇人把知道的都告诉您,求您判小妇人和离!”
“你先说你知道些什么。”秦隽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竭力按捺住了胸中澎湃的怒气,平静冷淡的说道。
秦纲媳妇说道:“昨天我进屋拿脏衣裳去洗,听见那畜生和他的畜生娘小声说话,他们看到我进屋了,就没说了,我也就听了那么一耳朵,秦纲说什么立了大功,殿下一定会给钱给官,还接他们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