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秦隽喝道,“押杏姨娘下去,让人好好问问她!”
杏姨娘瘫软在椅子上,被几个仆妇堵了嘴,绑了起来,套了麻袋扔进了大牢。
进了大牢后,狱卒们拿出了她嘴里的帕子,她立刻杀猪似的大叫了起来,“你们想造反啊!我是太守大人的亲娘!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让我儿子一个个弄死你们!”
狱卒们的耳朵险些被她叫聋了,嫌她聒噪,把刚拿下来的帕子又塞回了她的嘴里,把她捆到了刑具上。
“我问你,是不是你勾结周昱,绑架太守夫人的?”领头的狱卒问道,接过了下属递过来的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步步逼近了杏姨娘,阴森森的笑道:“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是摇头。”
杏姨娘当然是拼命的摇头,眼看着火红的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吓的眼泪哗啦啦的掉,裤裆也湿了一大片。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狱卒怒了。
杏姨娘只能拼命的摇头,哭的更凶了,她说的就是实话,怎么没人信她呢!
狱卒干脆的把烙铁贴到了杏姨娘的腿上,杏姨娘万分惊恐之下,听到了烙铁烧破皮肉的兹兹声还闻到了皮肉烧糊的味道,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秦隽就在隔壁的牢房里,透过墙上的小孔看着杏姨娘,狱卒们把昏迷过去的杏姨娘放了下来,到秦隽面前,恭敬的说道:“大人,只是吓晕过去了,别的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了。”秦隽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也觉得不是杏姨娘,一来杏姨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勾结周昱,二来杏姨娘虽然不待见茜茜,但还是喜欢秦衡和秦毅的,有秦毅在,就算杏姨娘想害未秋,也不会选择今天。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给杏姨娘一个教训,是时候下定决心了。未秋可以为了他容忍一个月两个月,难道还能容忍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杏姨娘又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他不能利用未秋对他的好,来让未秋委屈。
秦隽刚出了牢房,瞧见卢炳在门口等着他。
“抓到了没有?”秦隽立刻问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卢炳摇了摇头,“像是有内部人接应,极熟悉咱们这的地形,出了山就找不到了,我怀疑他们还挖了地道。”
“普觉寺的山并不高,和尚们又经常下山化缘讲经,若是有人长时间挖地道,必不会无人察觉,他们的地道不会太长。”秦隽皱眉说道。
卢炳说道:“那我再去探查下地道。”
秦隽想了想,点点头,“去吧,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过。”
他虽然厌恶姜泽这个人,可姜泽毕竟救了未秋,若是能救出姜泽是再好不过了,免得未秋心中对姜泽一直存着感激,时时刻刻想着这个人。
“我陪你们一起回去。”秦隽拉住了未秋,一脸的坚持。
未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会找杏姨娘麻烦的。”
这话一出,吴婆子和海平都感觉出了夫人语气中那肃杀厌恶的意味,对视了一眼,各自带着仆妇和侍卫们闪到一边去了,魏廷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隽,又看了看更面无表情的未秋,觉得这对夫妻间的事他参合不了,立刻从未秋怀里接过秦毅,笑道:“我带阿毅去姥姥家玩!”
等人都走光了,秦隽说道:“秋儿,我是担心你和孩子,不是怕你找她的麻烦。”
“我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未秋摆手说道。“秦毅是她亲孙子,就算她恨我恨的天天诅咒我去死,也不会给周昱通风报信让他今天下手。”
“还有,我要是想找你亲娘的麻烦,她能蹦跶到现在?”未秋冷笑了一声。
秦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未秋成亲这么多年,未秋一直是通情达理的,理解他的,支持他的,愿意为他分忧的,突然未秋变得刻薄冷厉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
杏姨娘平日里态度嚣张,对未秋不够尊敬,这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曾多次和杏姨娘说过理,可杏姨娘那人不是能听得进去道理的人,加上未秋一直避让着她,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他公事繁忙,就把这无法解决的事给放到了一边。
但未秋心里还是有怨恨的,要忍让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天天诅咒自己去死的人,心里怎么会痛快?
这是他的不对,他疏忽了妻子的感受,让未秋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
当年未秋为什么会和姜泽恩断义绝,不就是因为她受了委屈而姜泽没办法帮她出头吗?秦隽想到这里,心中一凛,今日姜泽又舍身救下了未秋,只怕未秋心中对他已经是感激远远多过怨憎了。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你生气了,我多心疼啊”秦隽叹道,执起了未秋的手。
未秋撇了撇嘴,想想平日里对杏姨娘多般忍耐,没好气的叫道:“我没生气,我要是生气,早就被你们气死了!我要死了,你肯定娶个女人跟你亲娘合起来虐待我的孩子!”
“这叫什么话!胡说八道!”秦隽怒了,“什么死啊活的,说这话也不嫌晦气!”
秦隽觉得,就算未秋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为了三个孩子,他也不会续娶的。他上哪找一个能比得上未秋的女子呢?
未秋不吭声,懒得搭理战斗机。
“好了,别生气了。”秦隽放软了语气,柔声说道,晃了晃未秋的手,“咱们先回家去,茜茜和阿衡知道你和阿毅遇险了,都担心的不得了。”
未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秦隽抱着未秋上了马,两人一起回了太守府。
茜茜和秦衡等在太守府门口,瞧见了未秋双双松了一口气,赶忙围了过来。
“阿毅呢?”茜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