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鲜香,但她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何菊华又夹了一个奶黄包,她摇了摇头。
见她没有什么食欲,何菊华有点无奈的让江姐把早餐都给撤了,坐到女儿身边,
伸手摸了摸女儿那狼狈的脸孔:
“昨儿个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妈妈是一早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一说吗?”
见母亲一脸的担忧,佟蕾觉得歉然,她伸过手,将母亲搂过来,紧紧的抱着,努力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暖意:
“抱歉,妈,我让您着急了!”
“知道妈着急,那你心里有事,就该和妈妈说呀……这孩子,什么时候和妈妈这么见外?”
何菊华忍不住轻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这丫头啊,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妈……”
她叹了一声,靠在母亲肩头,牵着母亲的手,却是欲言而止。
“怎么又不说了呢?”
“我……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妈……”
她闭了闭眼:“我和辰大哥怕是过不下去了……”
何菊华呆了一下,眼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是因为关琳吗?”
她低下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他说了?要离?”
何菊华的语气里隐约带进了护犊的恼火。
“我想,迟早的事。”
“我找他去!”
当初一声不吭把她女儿拐了去结婚,现在旧爱回来了,他就马不停蹄的想把妻子给踹了?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妈……您别这样好不好……真要离,也好啊,我本来就配不上辰大哥。这段日子,他也没有亏待过我,您可别跟他闹,再说,他从来就没有……没有碰过我,我们……一直做着挂名夫妻。真要分手,我也没吃亏,至少我们佟家的危机熬过来了不是吗?”
佟蕾急急的把母亲给抓了回来。实在不想让母亲去闹,就好像她是霸上了辰太太的位置,就不肯松手了似的。
丢人的事,绝不做,她可是堂堂佟七小姐好不好……
只是说到她和辰况的现状时,她的语气有点小小的不自然。
“什么?挂名夫妻?”
闻言,何菊华气的倒吸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她以为女儿这段婚姻,除去年龄问题,其他还算圆满,原来,它根本就不是事实婚姻。
这辰子循,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真是看不上她家小蕾,干什么要娶她?
让她占了一个名份,却在暗地里冷落她?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妈……您这是什么语气……”
佟蕾轻轻说:“这样不是挺好,挺皆大欢喜的……”
何菊华却想哭了,自己这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儿子,从小流落在外头,被情敌养大,把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当作了仇人来看;生了一个女儿,尽遇上一些不淑的男人把她来糟踏……
“好,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真要是离了,我们佟家的女儿依旧是不愁嫁的,这种男人,咱不要不稀罕……”
她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辰子循,你要是敢来跟我们佟家说离婚,我一定把你骂出去……
何菊华没待过久,借着回家给她准备一些换洗的衣裳,直接闯进了国务楼首相办公室。
那会儿,佟庭烽正和辰况,霍启航三个人聚在一起开会。
辰况昨儿在佟蕾身边守了一宿,天亮时分,佟蕾还没醒,他因为公务缠身,不得不往这边赶过来,三个人正在商量如何处理嵬帮的事宜,没想到佟夫人会闯进来。
“妈,您这是怎么了?”
佟庭烽见母亲面色冷得就像冰块似的,眼底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愠色,急急迎上前,问。
何菊华噌噌噌径直走到辰况面前,脸孔板得就像铁板:
“我是来要一句话的……”
“妈,您有什么话想训,请示下,子循洗耳恭
听……”
辰况站得毕恭毕敬。
“我问你,辰子循,你是不是打算和蕾蕾离婚,和关琳复合?”
何菊华语气咄咄的逼问。
辰况目光一闪,不答而反问:
“蕾蕾这么说跟您说的?”
“你管是谁说的?我现在是问你有没有这个想法!”
何菊华的语锋犀利如箭,不允许任何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言辞来忽悠人。
辰况顿时正了正脸色:
“妈,我娶蕾蕾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离婚!蕾蕾现在情绪不太好,我知道她是误会我和关琳了,正巧我这几天又忙,昨天守了一夜她也没醒,一早我又有事要做,不得不把她的事暂时放在边上了……但是,请您放心,我和她不会有离婚这事……”
“真的?”
那种坚定的语气让人想要去怀疑都难,谁让辰况长着一张正直无私的脸孔呢!
“当然!”
何菊华终于松下了口气:“那就好……既然是误会,那就趁早把这心结给我解了,以免夜长梦多,让那根刺把我家蕾蕾的心给伤着了……”
辰况点头,看了看手上的钟表:“三四点就能把事儿都处理完,到时我会去医院和她说清楚的……”
谁知下午四点半时,医院出了一场大乱……
待续!
一
当一觉醒来,这些旧事,毫无预兆的袭来,她的心理,无法承受,那是一种必然的反应。
心理学上说:女人受到了惊吓,就会尖叫瓜。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神经学家亚当·安德森在研究中发现,当人们惊声尖叫时,其典型的面部表情特征是:眉毛上扬,眼睛瞪大眼珠快动,面部肌肉向上提拉。眉毛上扬、眼睛圆瞪且快动,可以扩大视野和警觉;面部肌肉的向上提拉能扩大鼻腔体积,可以加大通气量提升嗅觉灵敏度。同时,当人尖叫时,身体会处于紧张状态,上肢肌肉紧绷,心跳加快、血流加速。这些伴随尖叫发生的生理变化,能够使人体充满力量,有助于处在危险境地的人进行奋起回击或者迅速逃离摆。
所以,尖叫往往伴随的是一种身体上的逃离。
佟蕾的逃离,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
那一刻,她胡乱的狂奔而去,失去了自控力的她,害怕感,充斥在血脉里,那被凌辱时的可怕印象,也随之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涌来,又凶又猛,将她卷入其中,令她感受到的是一种四面被海水包围的窒息感。
对,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深深的藏起来。
不愿再回忆,可那恶魇如影随行的在脑海挥之不去,于是,她只能不停的奔跑,在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的情况下。
佟蕾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当神智恢复过来时,人在琼城大桥边的桥洞里,自己正呆呆的望着水面那一层层泛着金鳞的波纹,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思考,只能看着阳光在眼皮底下一点一点暗下来,……
当五彩的光波在眼底一点一点敛尽,她的理智也跟着一寸寸回到身体里。
她想,她该回家了……否则妈妈会着急了……
对啊,她记得自己刚刚是狂奔而来的,他们没追来,可见是被她甩掉了,她又没带手机,在这样失联的情况下,他们不知得有多着急呢……
摇摇晃晃的,她站起来,想离开这个昏暗的桥洞,她告诉自己,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
无益的……
只是心,仍在止不住的发抖。
难言的羞辱感,逼迫着她的心理底线。
那简直比要她命还要让人难堪。
她是堂堂佟家七小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孔活在世上?
那只会让佟辰两家一起蒙羞……
不对,真要是寻了死,那才丢人呢……
死是最懦弱的选择……
她才不会为那么一点过去的事,寻死觅活呢……
对,绝不!
佟蕾捏了捏拳头,努力将那愤恨的情绪压下来,可无论怎么压,无法释怀,那是必然的事。
迎面,两个流里流气的少年围了过来,身上穿着很另类的破牛仔……
一个笑眯眯的张开双臂:
“小妹妹,在为什么事伤心呀,说出来给哥哥听听啊,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的……”
一个色咪咪的拦了去路:“哎哎哎,别走呀,来来来,我们亲近亲近,交个朋友怎么样……”
他们对她动手动脚,眼底的邪光表露着他们心头的罪恶念头。
真是流年不吉,怎么尽是遇上这么倒晦的事!
她抿紧唇,皱紧眉,一步一步往后退。
等到退无可退,她只能反击,推开了其中一个,要跑,却被另一个拎了回去,她脚下一崴,倒地,有人扑了上来,对她又亲又捏,伴着恶心的口臭!
她反抗着,手足皆用的又推又踢,想运用嫂嫂教过的那些招式把这些个不良少年给飞打,可,毛骨悚然的记忆似在重复,令她止不住颤栗。
这一刻,她发现,她的所有力量,皆被这两个少年给控制住了。
于是她只能急叫“救命”,希望附近一些出来散步的市民可以发现这个隐蔽的桥洞里,正在上演恶劣的侵犯事件…
…
“蕾蕾……”
有人在叫她。
声音一步步逼近。
“救命救命救命……”
她继续尖叫……
砰砰砰,围着她的两个少年,被一双铁拳给打飞。
一团漆黑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被抱了起来,可她还在拼尽全力的反抗,嘴里不断有声音发出来。
“是我是我是我,蕾蕾,是我……”
辰况紧张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膜内。
对,是他是他,绝对是他……
她粗喘着停下来挥舞着的双手,手上的反抗力量一点一点减弱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天呐,你害我好找,你害我好找……”
对啊,他是怎么找着她的?
她想问,可舌头打结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放松放松……”
他将她抱得越发的紧。
一个温厚的吻在她满是细汗的额头落下,一双手不断的撸着她的双肩,想要缓和她血管里的紧张。
回家?
“哪……哪个家?”
好一会儿,她的嘴里发出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我们的家!玉景园!”
“玉景园?不回不回我不回!”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起来,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你不要我了,那里会是你和关琳的家,不再是我的!不再是我的……”
手上的反抗力量突然又加重了起来。
他一怔,连忙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肢体控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