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他一本正经的指指四周,地儿很偏的好不好,除了树影子,哪有半个人影。
她推开他,那边不是停着两辆越野车吗?里头有人呢……
瞧啊,怕他们看不到路,还刻意把灯给打亮了,两束光,多亮堂……
她鼓着小嘴。
“那是自己人!”
晕倒!
自己人就可以上演限级制了吗?
“他们不会看!”
才怪!
要是不看,就会为他们打灯了。
她都看到他们在那边偷笑了呢!
佟蕾决定不和这没脸没皮的男人瞎掺和,捧着脸儿,逃进了车里。
辰况把车子折叠了,跟了过去,把车子放到车后,钻进后座,他把人一把搂过来,对卢河说:
“开车……”
“是!”
卢河在驾驶座上忍着笑:司令这是越来越柔情似水了呢……
后座,佟蕾在捏某人的肉:听听呢,人家在笑他们了……
三
回去的路上,佟蕾靠着辰况睡了过去,因为太累。
晚餐是言姐做好的,三菜一汤。
吃饭后,她上楼洗澡,洗好澡,冲进书房开始看书——白天上课有难点,她还没有吃透。
辰况坐在书桌前,靠在办公椅上,看着对面桌子上那个不断敲打着键盘的女生,认真的模样儿,透着一股子可以鼓励人心的力量。
他想着,看着,最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纸,是一幅素描,寥寥数笔,就把他太太迷人的轮廓,漂亮的五官,栩栩如生的勾勒了出来,那份专心致志的精神劲儿赫然跃于纸上。
画的背后,是一名字:张鹄,外加一个手机号码。
就是今天给她送蒸饺的那个家伙。
“蕾蕾!”
他叫了一声。
佟蕾抬了抬头:
“嗯,什么事?”
“有没有落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她茫然的问。
“过来!”
他招手。
她放下书,乖乖走了过去,看到他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
“这素描是你的吧!”
“咦,这怎么在你那里?”
她伸手要了过去,眼里有喜色。
“几天前,你落在楼下,是言姐捡到交给我的!”
“哦,我还以为弄丢了呢!”
辰况研究着她的表情,那么的坦然,虽有失而复得的欢喜,但没有半点心虚。
可见她和那个男生走的近,在她看来,只是同学之间的一种交流,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画的很好看,谁画的?”
他语气轻闲的问。
“一个男同学。我最近才发现有些人都是有才。玩个业
余爱好都能玩的这么专业,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听,答的多坦白。
人家只是同学关系。
只是她把人家当了同学,人家同学可是存了其他心思的。
从保镖给拍的照片看来,那位张同学看着他老婆的目光,绝对的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他想了想,伸手把她牵了过来,拍拍自己的大腿:
“坐下,我有话说!”
她才不坐,那样好亲密的好不好。
他也不勉强,拇指在她无名指上摩挲了一会儿说:
“蕾蕾,戴着婚戒上学吧……”
佟蕾:“……”
他说:“结婚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不戴婚戒,男同学见到你,说不定会兴起追你之心。”
佟蕾呆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低呼了一句:
“你是不是上过三楼,看到什么了?”
“嗯!上过!”
他点头,抱胸,语气是笃定的:
“你没看出来么?那位男同学在追求你!辰太太,你要是不戴婚戒,我会提心吊胆。”
“只是同学而已!”
佟蕾连忙举手起誓:“你绝绝对对不用提心吊胆的!”
咦,不对啊,他用得着提心吊胆吗?
“有个办法,可以安我心!”
他不动声色的说。
“什么办法?”
她楞楞的,就像一个好学生似的,正向老师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某人布下的陷井。
他坐正,将她拉了过来,坐到自己膝盖上,一脸严肃的说:
“今晚,我们赶紧变成事实婚姻!”
待续!
一
思来又想去,辰况到底没有上去,学校生活,应该平平静静,绯闻是最最不需要,也是最最不提倡的。副首相的夫人在这里读书一事,不能张扬。小妻子的校园世界,应该被很好的保护起来;另外,也是出于对她上下课安全问题的考量。
他沉默了一下,悄无声音下了楼瓜。
图书馆内,祖英男有看到一道高大的背影离开,她看了一眼面前笑眯眯瞅着她和佟蕾的男生摆。
“你怎么不吃?”
男生问,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那个方向瞅了瞅:
“在看什么呢?”
“哦,门口有一个很帅的男人在探头探脑,你没看到那长相吗?”
男生一怔:“是一个头很高的男人。身材很魁梧的样子是吧!”
“嗯!”
“我没留心,还以为是系里那位熊老师呢……不是吗?”
“不是!”
祖英男说,吃了一个饺子,酸酸的,上头全是醋味。
她想啊:人家辰大副首相看到有人向他夫人献殷勤,居然选择避开,这份肚量,真是少见。
要是换了顾惟,肯定立马跑上来一把将人搂进怀去,亲呢的叫一声:达令,肚子饿了是不是,走,回家吃饭去……
人家没有,那份细腻爱护的心思,是少见的。
她觉得吧,佟蕾嫁给辰况,很不错。
一个饺子下肚,祖英男问这个因为佟蕾而结交的医学系大才子:
“张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象,你有偶象吗?”
“有!”
“谁呀?说来听听!”
“我爸!”
男生说。
“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男生一样,会祟拜那几个神一样的男人……”
“你指的是佟庭烽、辰况、顾仁之流……”
男生问。
佟蕾因为这句话,而差点噎到。
“对啊,他们是东艾杰出的俊杰之才!你不敬仰吗?”
“为什么要敬仰?他们又不能救死扶伤?在我的世界,我只敬重可以把人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医者。他们再如何了得,都得生病,生了病,都离不开医生……所以,我平常,不大关心他们的事……”
祖英男心里生叹,怪不得没发现刚刚他有和一国副首相错身而过。
楼下。
辰况坐在图书馆的大门外的一棵大树下,那边有一处石凳。
坐了好一会儿,他看到那个男生走了下来,背着一个背包,骑了一辆脚踏车,沿着幽静的园径往外而去,车速飞快,让人感觉他的心情无比的好。
他的脑海,记起有关他的资料——这是一个出身不错的男孩,家中世代从医,将来必会是一个了不得的医者,年纪和佟蕾相仿,本来嘛,要是他不娶她,这男孩和佟蕾倒是很登对的。
郎才女貌啊……
咦,不对,他这是想哪去了?
现在的关键在于,她是他老婆好不好——其他登对都得往边靠去。
他重新走到图书馆门口,望了望三楼,又打了一个电话上去,待通了,直接说了一句:
“蕾蕾,我过来了,下来吧!”
“哦,好的,马上下来!”
一会儿后,她噔噔噔跑了下来,走的飞快,去取了停在门口附近车棚里的单车,开了锁,踩着就要走。
他疾步跨过去,拦在了她面前,她连忙来了一个急刹车,抬头时瞪圆了眼珠子:
“呀,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好在门口等的吗?”
夜色里,她又惊又怪的问了一句,同时,左右环顾了一圈,生怕附近会突然蹦出人来将这位大人物给认出来。
“不能进来吗?”
要是不进来,如何能看到那么温情的一幕——可真
酸到他了。
对,好酸!
肯定是刚刚被那醋味给薰的。
呵,真的呢,他有点小吃醋,心里想啊,要是可以再年轻十岁,他的心理压力就没这么大了。不过回头一想,二十六七岁的时候,正是他人生当中最最叛逆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这丫头纠缠到一起的。
什么样的心境,成就什么样的人生。
正因为他经历过多了,才会有现在这样一种心胸来守着她吧……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的,在合适的时间点内遇上了那个人,才会有后来的种种,过早也许毫无感觉,过晚也许就生生错过,不早不晚,对上了眼,那便是一辈子。
这大约就是书里、电视里被所有人所推祟的缘份吧……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似豁然开朗了,看向妻子的目光,又温和了几分。
“能进来!”
佟蕾马上应答,只是也太让她害怕了,身份穿邦,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嗯,很久没骑单车了。我来带你,怎么样?”
他把车要了过来,很有范儿的坐上了坐垫。
“你带我?在学校里骑?”
她连连摇头加摆手,并一径往后退,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藏起来,这样才好和他撇清了关系:
“不好吧,要是有人把你认出来,我岂不是惨了……”
对于这件事,她非常担忧。
还好,晚上图书馆,来的人少,要不然,可不得了……
“笨,天色这么暗,谁认得出我来?再说,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所谓日理万机的副首相会跑到他们学校来骑单车,就算他们看到我,也肯定是稀奇的认为是遇上了一个长得很像辰况的普通男人罢了……来吧……包你没事……”
他骑了上去,把自己贬了一下,带着一种灰谐的味道,见她还是摇头,不由得眯了一下眼:
“你要再摇头,明儿我白天来……”
“你威胁我?”
她顿时瞪大眼。
“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说,挑了挑下巴,示意她往后面坐下——白天来的意思,可以很广泛,她爱怎么想由她。
佟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坐上了后书架。
一脚下去,由于惯性,她差点趔下去。
“抱紧我!不会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