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她急乱,只因情丝未断 (要看)

手一摸,摸到的是一片黏粘,她不由得脸色大变。

守在边上的杨开和郝军,看到这样一个惊变,皆脸色骇变。

杨开第一时间屈下身体,一边奔过来,一边打电话,沉声叫了一句:“附近有狙击手,霍少遭袭,方向是……”他判断着报了一个大约的座标,下令附近的警卫朝那个方向予以反狙击。

郝军则把两个孩子按倒在地上,厉声喝令了一句:

“乖乖不许动!”

他急步也冲了过去。

“你中弹了,你中弹了……”

血在汩汩的流出来,宁敏的脸色顿时发白,这个位置,伤的是什么?大脑想到那个部位的脏器,心就止不住害怕。

她连忙将他扶住,检查伤口,只有进口,没有出口,这表明子弹的口径不大,远程射击,降低了它的杀伤力,但是它会在射击人体时撕裂人体的内脏……

“你没事就好……”

他咬着牙,忍着痛,手,一点点想抚上这张近在咫尺、惊乱交加的脸孔,可剧烈的疼痛摧残着他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手,越来越沉。

最终,手指未碰上她的脸,落下。

“别恨我……别恨我……我已经悔的想杀死自己……”

他急喘着,渐渐陷入昏沉,双眼拼命的将想她的容颜深记,深怕这一闭眼,就会是一辈子。

子弹射中人体,远远比电视电影上所展现的更为的可怕。他和她都是摸枪杆子的人,清楚的知道中弹意味着什么——那代表,大半条腿已经迈进鬼门关。

“不许睡,不许睡,你要是想我不恨你,就不许睡。霍启航,你要是敢睡,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她狠狠拍了他的脸孔,吼着,可指间,是血水在汩汩在流。

“好……我不睡,我不睡……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说……”

霍启航笑了一个,那么冷漠的人,笑起来,竟是那么温和,温和到让人心酸……

杨开已经逼近,看到血水淋淋的光景,声音

就发颤:

“必须马上止血!要不然会死的……但愿没有伤到肝脾脏,但愿没伤到肝脾……”

宁敏的心,在狂跳,手在止不住的发抖,一再的重复:

“他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霍启航,你他妈给我挺住,我都没挂,你敢当着我的面挂掉,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吼着,眼泪簌簌的落下。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情丝未断。

“其实,你还是爱我的……”

昏迷前,霍启航吐出这么一句:

“敏敏……我若不死……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待续!

绝不可以和她硬碰硬的闹僵。

这是霍启航对当前情况的一个清醒认识。

这女人,想用话激怒他,那他就更加需要保持冷静——对,他会冷处理,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然后,一点一点再去攻克她的城池,闹僵对他没好处吨。

“宁笙歌,不管你是谁的太太,首先,你是猎风组组长,归队复命,这是你职守所在。也是我们奔赴这里的主要原因。现在请你配合,马回国接受军事调查。级”

他用理智压迫感情,漠淡的发出指令,脸色平静无波,就好像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澳洲,全是因为公事,而没有半点私情,甚至于,他还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明天下午,猎风组成员的遗骸将送回首都。遗骸转交仪式,身为队长,你必须出席。”

因为这句话,所有的拒绝之词,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宁敏怔了一下,是吗?

队员们都会被送回家吗?

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时隔四个多月,他们终于能回归。

活着出去,残缺归来,届时,他们的亲人,该有多沉痛……

“跟我回首都吧!猎风组的后事,我想你一定愿意亲自安排一下吧!”

霍启航缓下了公式化的语气,变的低柔。

两行泪,潸然落下。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了解她,他用的这个理由,够份量,令她没办法拒绝。

回京,已势在必行。

“好,我回去。”

她闭了闭眼,答应。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他松了一口气,心头酸涩,驱上去想牵她的手,此刻的她,显得脆弱,无助,他真的很想抱一抱她。

可她却像如临大敌一般的退了两步:

“明天下午是不是?我记住了。到时,我先生会送我到琼城。是我亲自带他们出去的,亲自迎接他们回来,是我的责任。放心,我会出席。”

这句话,太能刺痛人。

霍启航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霍启航,我太想念晚晚,请把晚晚留下。你走吧!其他事宜,明天等我抵达琼城再说……”

宁敏不用正眼看这眉头已微微皱起的男人,转身睇向那两孩子。

“我不会把晚晚留下!你要是想念孩子,只能选择跟我一起走。”

淡漠的嗓音,令宁敏心冷,脸色跟着铁青。

她突然觉得,日后想要从这个男人手上,拿到抚养权,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

宁敏忍了忍,可终是无法忍住心头那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她豁然回过了头,眼底火花四射:

“霍启航,你到底想把我害成怎样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