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呆子是绝对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就算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许他喜欢!
叶姮看到他们渐渐往自己这边走来,忙把脑袋缩回去,顺势跳下墙。
这独孤妍看起来一点也不娇弱,指不定还有功夫底子呢,很显然,那些对付娇滴滴美女的招儿于她是没用的。
既然如此,就来一剂猛的吧!
叶姮回头看着玄影,笑得格外慎人,看得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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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朗气清,独孤妍在屋里头装淑女老实待了两天,委实憋不住了,于是趁着风和日丽,迈过大门小门,走出了安馨殿。
一走出安馨殿的大门,就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兔子正撅着屁股拱门边的那堵墙,浑身雪白的绒毛令她一眼就看上了,欣喜不已,蹑手蹑脚走过去。
正待小心翼翼抱起它,孰知这小白兔突然蹦起,唰地向前奔去。
“哎,别跑啊!”独孤妍舍不得可爱的家伙,提着裙子啪嗒啪嗒追上去。
身后的宫人不敢有二话,也默不作声在后头追跑。
小白兔一直跑到一片池塘边,蹲在旁边的草地上,不亦乐乎地啃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块胡萝卜。
独孤妍见小家伙不再跑了,心中大喜,收了收脚,再次蹑手蹑脚向那兔子踱去。
窸窸窣窣靠近小白兔,正待向它扑去,膝盖窝却突然一痛,双脚一软,身体向前一倾,直接就落到池水里边了。
!!
叶姮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我没忘,如今你心里满满装着的人,是他,不是我。”
“如果我说,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你信不信?”柳絮笑笑,眸底深处蔓延开无边的苦涩与悲凉,“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当初是为什么喜欢上他的?我喜欢他的容貌,喜欢他的地位,可更喜欢的,是他对我的关怀与温柔。哪怕明知道他注意到我,关心我,全是因为你,可只要他能一直这么好好待我,我愿意自欺欺人一直这么地爱着他,甚至不惜背叛了你。可是,我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卑jian下等的奴才,从来都不配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你,他连多看我一眼都嫌恶,更别提能对我有情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纳我为嫔吗?”柳絮对她笑着,渐渐泪盈满眶,“没错,还是因为你!因为我曾伺候过你,因为我曾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不在了,他就试图在我的身上寻找你的痕迹,寻找你的气息……我在他的眼里,不是人,只是一个背景,只是一个虚妄的影子!他从不屑碰我,醉酒后却忍不住来我这儿,看着我,把我当做你,对着我诉说的全是对你的忏悔,对你的思念……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可笑。我以前虽是奴才,但至少是人,且……还有你的疼爱和呵护,可到了他面前,却连人都算不上了。我好累好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也想像你一般,潇洒放手一回。我至今仍是清白之躯,就不信,以后再也寻不到自己的幸福。”
叶姮凝视了她半晌,轻轻叹了叹气,伸手帮她擦泪,轻笑:“柳絮,我真的很怀念我们以前毫无芥蒂的日子呢。”
柳絮笑着,泪水夺眶而出,“对啊,那个时候丞相府还在,二公子还没走,小姐总爱捉弄张奔,迫他大半夜扮鬼吓人……”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一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过往就如烟云般,随风而逝,竟寻不到一丝的旧迹。
庆幸的是,阮定玥还活着;庆幸的是,她还没有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且找到了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这一次,不管是斜风冷雨,还是狂风骤雨,都无法阻挡她爱他。
“柳絮,假若……我说的是假若,有一日我可以离开皇宫了,你愿不愿意随我出宫,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
柳絮想象了一下宫外的生活,眸光一亮,点头不迭:“我愿意!小姐,我愿意!”
叶姮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好久没听你喊我小姐了,真怀念啊。”
柳絮环住她的腰身,仰起脸来,眸中噙着晶莹的泪水,“小姐,我会想法子弄到出宫的令牌的,你相信我。”
叶姮勾唇,笑容真诚:“柳絮,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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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姮趴在墙头,看着宫人进进出出,形形色色,可就是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光华郡主独孤妍。
身为一个出身在西北游牧民族的姑娘,难道不是应该性格豪爽好动,根本就坐不住的?怎么这独孤妍能憋在这小小的安馨殿内,大门不迈小门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