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脸上的不屑,叶姮自是看在眼里,只付诸冷冷一笑:“你们一个个,穿得衣冠楚楚,办的却都是些衣冠禽兽办的事儿,真给你们家师父长脸啊!这么欲求不满,倒是舍得掏几两银子,到隔壁街上的花楼找姑娘去啊!服务技术好,叫、床声又嗨,包君满意啊亲!就别祸害人家清白女孩了!”
几个男子被她这么当众嘲笑,脸色登时就阴沉下来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年长的握剑站起来,怒喝:“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爷爱找花姑娘还是找清白女孩都是爷的事儿,关你屁事?识趣点赶紧滚得远远的,否则,爷叫你今日竖着进这儿,横着出去!”
“口气可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今儿个怎么让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叶姮瞥了一眼那揽在少女腰上的咸猪手,眸底寒芒一闪,“放开她!”
“哼,想英雄救美,先问过爷这把剑肯不肯吧!”男子倏而拔剑,脚尖踩在桌面上,猛地向她这边跃来。
在他扑来的同时,叶姮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陡然掀起桌面,再一脚踢上去,那沉重的桌子便立即向那飞扑而来的身体撞了过去。
男子脸色一变,旋即转身,狼狈逃过。
桌子落了个空,砸在地上,粉碎在地上,轰然作响,震耳欲聋。
在座的所有客人均脸色惊骇,又不敢贸然逃跑,只下意识往墙角挪去,只求这斗殴别波及到自己。
几个同门师兄弟见这瘦弱小白脸原来还真的不容小觑,皆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拔剑而出,向叶姮刺来。
叶姮不慌不忙,握紧手里的软剑,剑飞如闪电,势若破竹,一一破解了几个男子的攻势,甚至迎刃而上,将其咄得步步后退。
眸光一寒,剑刃飘然划在男子的手肘上,男子惨叫着摔到地上,手中的剑自手里脱落。她以脚尖勾起那把寒剑,猛地向后甩去,刚好钉在欲在身后偷袭的男子手掌心,强大的脚风将其带着往后撞到墙上,那把刺穿手掌心的寒剑深深扎在墙壁之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折了两员,剩余的三名男子脸色遽变,面面相觑,又是不约而同齐攻了上来。
!!
吃到一半,客栈忽然进来了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皆穿着同一款的青袍,以高冠束发,手里还各自握着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且还是同一个帮派的。
显然店小二也猜到了这点,忙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几位客官,请进!”
那几位青衣男子走进客栈,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在客堂中央的那个桌位坐下,随意点了几个酒菜。
店小二丝毫不敢怠慢,勤快地跑进跑去,端来所需的酒菜,还在一旁弯腰侍奉着。
几个男子就着酒菜大快朵颐,有说有笑,说笑声极其豪放忘我,洪亮震耳,放在现代那就是噪音啊噪音。
几位在店堂上用餐的客人,皆神色不豫地往这边侧目,可见他们这派头,猜出是江湖人,自是不敢招惹,生生将肚子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叶姮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当然也不会多管闲事,只想早点吃饱,早点上楼歇息。
其实,她这时已有七八分饱了,若她就此离去,也就不会有后面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了。可她偏偏舍不得桌面上残余的饭菜,又管不住自己那颗八婆心,所以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倒也不能怨任何人。
那些人吵吵闹闹大约有了好一会儿,一个眼盲的老人和一个穿着简朴的瘦弱少女走进了客栈来,老人手里拎着一把二胡,女子一只手抱着一把陈旧的琵琶,另一只手牵引着老人,慢腾腾走向那几个没有素质的江湖男子。
“几位爷,要听曲儿吗?”少女怯生生地站到他们的桌沿,小声问道。
几个男子此时已有几分醉意,闻声停止了笑闹,转过身来,粗声喝道:“做什么做什么?”
少女吓得一颤,轻声重复了方才那句话:“几位爷,要听曲儿吗?”
“听什么曲儿?没看到几位爷谈的正欢么?哪里来的没眼力价的,突兀打断了爷的趣儿!去去去!”最靠近少女的男子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少女见状,垂着眼睛,牵着老人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