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内力化掉的。”
“这不可能!季殁太过霸道,就是再浑厚的内力也不可能化掉它。可是,为什么”冷鹤霖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纠结的要命。
叶姮瞥了他一眼,“管它那么多为什么干嘛?只要毒解了,我能活下来,不就行了?”
“怎么能不管?”冷鹤霖跺脚,恨恨道:“我可是费了整整半年才研究出解药来,好家伙,一夜就给解了!那人是谁?我一定要问他讨个答案!”
当大夫的,都有这种偏执的嗜好吗?
叶姮无语,“实话告诉你,我对那人是谁,一无所知。”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怎么可能耗那么大的功夫帮你?”
“爱信不信。”叶姮转念一想,勾唇对他一笑,“虽然你炼的解药注定帮不了我,不过,你可以帮我做另一件事儿,而且,只有你可以帮我。”
冷鹤霖愕然,“什么事儿?”
“带我出宫。”
这里,本就不是她的归宿。
一开始她为感情蒙了眼睛,走错了路,来到了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是她贪心,以为因此便可获得幸福。
她曾以为,自己与他,是可以相守相知,像普通夫妻一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她到底忘了,他是帝王,他又怎可能会是她的一心人呢?
如今,她梦醒了。
再也不会执着,亦不会再强求。
从此,彼此恩怨俱散,形同陌路。
!!
她的双足娇小,一步步往前,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小脚印,蜿蜿蜒蜒着通往前路,似能走到世界的尽头。
叶姮并没有走到世界的尽头,她只是迷路了,停在一处寂寥无人的老旧建筑前,茫然不知前路。
这里像是一座被废弃的城堡,一切的一切都沾染上了历史的陈迹,地面和屋檐一样堆积了足有一尺厚的皑皑白雪,却并无人清扫。
且雪地纯净平滑无痕,似没有人踩踏过。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走过,但是脚印已被雪花覆盖了。
这里萧条阴森,总觉得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恐怖的气息。
她抱了抱肩,下意识转身沿着自己的脚印往回走,这里看起来太过森冷,自己还是早离开为妙。
虽不想再面对景扶的虚情假意,可这里也不适合她。
就在这时,身后的废弃宫殿传来了若隐若现的歌声,是美妙的女音,时高时低,飘散在这广阔的雪夜,就好像女鬼的靡靡哭诉,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叶姮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却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那座废弃的沉重宫殿,还住着人?
还是,留在里面的是散不去的鬼魂?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忙抖索着身子逃一般往前跑。
天地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她气喘不定的声音,几乎是融在空气中,与她急促的脚步声糅杂在一起,渗入她的耳膜,被无限放大。
因为太过害怕,跑得太急,一个不留神,就被埋在雪堆里的一块石头给扳倒在地上。
她累极了,坐在雪地上张皇地歇息,待歇得差不多,这才拍了拍手上的雪花,准备从雪地上爬起来。
倏而,耳朵敏感地识别到,在她左上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带着杀气的咄咄逼人。
回头,便看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一把寒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以飞快的速度向她刺来。
她一惊,忙从地上狼狈爬起,扭身就撒丫狂奔。
可那毕竟是一个懂得轻功的杀手,岂是她两条腿跑得过的?感觉到身后的剑尖渐渐逼近,她几乎绝望了。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从半空而降,未待她看清楚他的脸,已从容地抱起她的腰身,轻松躲避过了那刺过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