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舒夜慌乱极了,紧紧抱着花未央,恨不能以身代之。
“老臣曾听祖父说过,榴花峪龙池里有一种草药,是兽类的救命良药,或许可以一试……”太医哆哆嗦嗦的说。
“榴花峪?”舒夜愣了一下,他也曾听说这个地方,离京城倒也不远,一天时间就到了。当年师父养的白蛇中了毒好像也是去哪里找的药。他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问太医,“你知道那草长什么样吗?”
“知道……”
“马上跟朕去榴花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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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峪并没有榴花,只是很多年前一个叫榴花的姑娘为救情郎性命深入龙池底部采药,结果被猛兽吞噬,她的情郎得知后也殉情而死,附近百姓为了纪念她便把这里改名榴花峪。
眼下已是八月,山中草木茂密,毒蛇猛兽出没,鲜少有村民进山。而此时,深不见底的龙池旁站着几个黑衣人。虽然看不到面相,却能从气质上辩出不是泛泛之辈。
明郎的天光透过枝叶洒下来,为这清凉的池边带来几许金光。一个黑衣人从远处奔来,恭谨的跪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主子,他们中套了,正在赶来榴花峪。”
“很好!”为首的黑衣人眼角盛起冰冷的笑意,他伸手扯掉黑面纱,露出一张俊郎又充满霸气的脸。正是夏临渊。谁能想到夏皇会挑这两国交战的时机潜到大昀来了?还离京城那么近?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雪狐可好?”夏临渊问。
“很好。”
牢子关着四五只雪白的狐狸,是夏临渊命人去极北雪域新猎来的。这种极北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暇疵,所以每一只看起来都差不多,到时候挑一只和花未央长得像的还给舒夜便是,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带着真正的花未央返回夏国啦!
想到这,夏临渊得意的扬起唇角,低声呢喃:“花未央,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变回人的!”
八月气侯炎热,太清池上荷花盛开,公子仪为了讨新媳妇欢喜,借着自己与皇上有私交的便利带着郭香香到太清池赏荷。
清风送爽,荷香十里,公子仪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小娇妻带了婢女划船戏于莲叶之间,脸上有笑意上自觉的放大,再放大……
“相公,今晚妾身给你做莲花羹可好?”
“相公,这里好好玩……”
……
清脆甜美的女声不时从湖上传来,如小手一下下的拨弄着公子仪的心弦,他靠着柳树半躺下去,惬意的闭上眼。忽然,一道阴影遮住了光,他睁开眼,对上舒夜戏谑的笑颜:“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煞似状元郎!公子仪,你也太舒坦了,都把朕的后宫当成你家后院了!”
“这有什么,我都能替你当皇帝了,用一下用家后院怎么了?”公子仪嘻嘻一笑,扯扯他的裤腿,“坐下,我们聊会儿?”
“干嘛?”舒夜皱皱眉,嫌恶的瞪着拉住他裤腿的那只手,“要扯扯你家娘子的去!”结果还是依言坐下来。
“本想把香香送回去就来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正好公事私事一起办了。”公子仪说着,已然敛了笑意,严重的说,“如你所料,刘紫陌没有回玉山堂,一离京城就赶去了洛城。舒夜,这次你可一定不能心慈手软,非杀了他不可。这种小人留不得了。”
“我一直谨记父皇遗命不伤他性命,谁知那遗命是假的!这到罢了,毕竟兄弟一场,饶他一命也行,只是他太不安份!这回,我不会再手软了。”舒夜漠然说。
“这就好。”公子仪松了口气,“什么遗命,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没想到是舒荛自己伪造出来的遗命。要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京城!”
“现在也不晚。”舒夜冷笑,“猪养肥是用来干嘛的?”
公子仪一愣,旋会意的笑了起来:“杀了吃肉!”
“洛城地处边陲,与大昱相边接,却苦寒贫困,父皇在位是也曾想发展一下边关,可惜一直没有干出成绩来。如今洛城在舒荛手中倒是变富庶了,也算是了了父皇的心愿!”舒夜说。
“行,我替你盯着!”公子仪说,正说着,湖上游船已经缓缓驶来,郭香香立于船头,怀里抱了满满一捧荷花,语笑嫣然,“相公,你看好看吗?”
“真肉麻!”舒夜倒吸一口冷气,“你们继续腻歪,朕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就逃也似的带着人走了。哼,就他有娘子么?他也有!回仪元殿和央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