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恩!”薛容用力点头。
哪有女孩喜欢别人说她胖的。
未央开心的笑起来:“嘻嘻……”拉着他原地转圈,清铃铃的笑声在风中扬开来。
自从秋若萱加入,这一路上她都闷坏了,许久没像今天这样开怀过。
舒夜隔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还以为未央为薛容跳了一段舞蹈,神情更回不快——他还没见她跳过舞呢!而且自冷战以来她每天都摆臭脸给他看,何曾笑得如此灿烂过?
好酸……
卫风小心的瞄瞄他,暗道:王妃厉害!王妃强悍!太会拿捏王爷了!
秋若萱悄悄看了看,又迅速垂下眼睑,敛去满腔怒意——花未央定是怀疑她装疯,才请了薛容来为她诊病!她深深的吸口气,趁舒夜不备,从角落里翻出一颗小药丸来服下。
未央和薛容在合欢树下叙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舒夜终于看不下去了,绷着脸下令:“卫风,去叫王妃,我们要出发了!”
“是!”卫风撇撇嘴,慢悠悠的朝两人走去。王爷分明在吃醋,见不得人家好!十多米路他足足走了五分钟!
薛容和花未央正谈笑风生,难得王妃露个笑脸,卫风也极配合,轻言软语:“王妃,该上车了!”
“好,薛容和我一个车!”
薛容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完全没有距离感,正好陪她路上解闷,顺便说说秋若萱的事!
薛容一近马车,小莲自觉的下马车和紫萱白芷步行。薛容才提腿欲上马车,就闻得舒夜叫他:“薛公子!”
薛容收回腿,作了个辑:“睿王!别来无恙!”
“正巧念着你你就到了,快来帮我看看小萱。”舒夜高声笑着招呼道。
花未央看着他虚假的笑,骂了一句:“伪君子!”但人家名正言顺的请大夫,她也是能说什么,冲薛容点点头:“我会差人叫你。”
薛容含首,上了舒夜的马车。
“货船上就两人?”舒夜惊讶的问。正常情况下不是该有二十人看守的吗?
“是,被冲走的两人是帮忙装货卸货的,不是王爷的人。另外有两个帮船的,已经游回来了……”船夫哆嗦着,“请王爷开恩,饶了小的们吧!”
这……
卫风上前一步:“你们是奇门的船夫?”
“什么奇门,小的听不懂。小的是漓川河上讨生活的,有个小公子出重金让小的载王爷们过江,还反复交代要好好开船。小的知道你们都是大人物,得罪不起,临行前还检查了几遍……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舒夜抬起眼眸,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沉船事故!但目的不在伤人,在货!可是江水如此湍急,江心更是深不可测,谁有本事从江底捞东西?根本就是玉石尽焚!
冷风小心的上前:“王爷,这是王妃的意思。她说江上不会有敌人,让大家聚一起聊聊天乐呵乐呵,谁知……”
“是王妃的意思?”舒夜扬起眉,终于发现了不对。
“是的!”冷风道。
舒夜沉思了一会儿,缓下脸来道:“行了,损失些财物也不要紧。你们在江上讨生活,出个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谢王爷大恩!”船夫感激不尽,一个劲的叩头。
“还有多长时间到岸?”舒夜问。
“还有一个多小时。”
“好,尽快靠岸。上岸后本王连沉了的船一齐给你算损失!”
“是!”
出了事情,船夫也不敢大意,立刻召集人手全速开船。
一个半时辰后,船终于靠了岸。如舒夜所料,船再没了问题,很顺利的就靠岸了。如此,更回证实了他的猜测——未央是嫌嫁妆过多招人注目,故意把那船给沉了!至于要紧的东西,早被她转移了。她的心思之深出乎他的意料。
能护自己周全自然是好,但她怎能不告诉他?
看到沉船的那一刹那,他想陪她一起死的心都有了,可到头来,竟然只是她的计谋!
她难道不愿与他同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