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为什么只有花小姐来了,睿王爷呢?还有,这两人来了不下车,拉拉扯扯的究竟在闹哪样?不管了,先报告上去!
“你先回去吧!”花未央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往太子府走。
“王妃……”卫风正要阻止,忽然眼前一亮,喜上心头。
“把舒荛叫出来,姑奶奶我……啊!”花未央抬脚上台阶,忽然被人扯住了耳朵,抬手一掌拍过去,反被人钳住了手腕。
“舒夜?你怎么来了?”花未央看着眼前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他不是在青园吗?
“你说呢?”阴郁的声音响起,明晃晃的阳光下,花未央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
“敢情这耳朵是白长了!”舒夜手下用力,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耳朵给拧了个圈。
花未央疼得哇哇大叫:“疼疼疼,你干什么!”
舒夜的脸色比天边的积云还要阴沉,他完全不顾花未央的反抗,拎起来直接扔进马车。
砰——
钝物落下的声音。
这一摔极狠,可见他有多生气。花未央被摔得七荤八素,顾不得身体疼痛,爬过去扯开车帘:“舒夜,你……”
一颗石子飞过来,然后就没了声音。
点穴!又特么的点穴!
“再动一下试试?”
未央彻底僵化了,缩回马车愤愤的瞪着车外的舒夜。
卫风适时放下车帘,隔绝了她的视线。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大门开了,舒荛神清气爽的走出来,一看现场,愣住了——台阶下只有舒夜一人,花未央呢?
太子府,秋若萱已经哭了一早上了,眼睛又红又肿跟核桃一样,不停的抽泣着:“你快放了我,否则夜哥哥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坏人……”
还真能哭!舒荛不耐烦的揉揉太阳穴,端起香茶抿了两口,道:“放心,秋小姐,看在你为本宫提供线索的面子上,只要舒夜拿花未央来换,本宫就放你走,保证不动你一根指头。”
秋阁老对舒夜有救命之恩,这些年舒夜身边惟一的女人就是秋若萱了,不信他不来!哼,舒夜再强,进了太子府也只能是瓮中的鳖!
“你既然喜欢花未央,干嘛还要娶她妹妹?凭的惹出这么多事来,害得夜哥哥都不拿正眼看我了!”秋若萱哀怨的瞅着舒荛,怎么也想不通。
“你以为本宫想啊?还不是被花未央给骗了!”想到这桩婚事,舒荛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骗你?”秋若萱一怔,呆呆的看着舒荛。
舒荛看她这么单纯,索性坐到她面前来,认真的说:“秋小姐你太单纯了,竟没看出花未央的狼子野心吗?”
“她有什么野心?”秋若萱傻傻的问。
“自然是你的夜哥哥了!”舒荛说,“你想想啊,她是什么时候装病不嫁的?不就是你夜哥哥进京的时候吗?十年前他们两人就常在一起玩耍,那时你夜哥哥当太子的呼声极高,她就天天围着他转。后来你夜哥哥落了难,她又来围着本宫转非本宫不嫁。可你夜哥哥一回来,她又改主意了!你说她的目的不是你夜哥哥是谁?”
“听起来好像是。”秋若萱点了点头,忽又蹙眉问,“但是夜哥哥无权无势哪里比得上太子,若真有野心选太子你不是更好?”
舒荛暗忖,这丫头倒也不太傻。他吁口气,叹息道:“除夕的时候大夏来涵想把公主嫁给七皇兄,一旦有了大夏的支持,七皇兄的势力就远在本宫之上了。太子这回事说白了只是个称呼,古往今来最后登基的有几个太子?倒是亲王居多……”
说罢,他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秋若萱开始动摇了,对于夜哥哥想做的事她是清楚的,以夜哥哥的实力大昀必是他的掌中物。难道花未央真的是看出了这一点儿故意爬上夜哥哥的床的?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当然,和亲的公主也没几个当皇后的,大多是发妻称后者居多!”
原来花未央的目标是当皇后!秋若萱压制了一天一夜的怒火终于被引了出来,她用力握紧了绣帕,怒骂:“太不要脸了!妖精!祸水!”
“所以本宫才要收了花未央这只妖精!秋小姐,你愿意配合本宫吗?只要花未央离开,七皇兄就能看到你的美了!”
夜哥哥从不近女色,倘若不是花未央主动勾引,夜哥哥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对,都怪花未央这只狐狸精!秋若萱咬咬牙,手中的绣帕都快捏出洞来了:“好!你说怎么配合?”
“好!很好!”舒荛摇着尾巴站起来,附耳过去,“等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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