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一行人住宿的客栈,有一个在刘凌看来很有爱的名字。
悦来客栈。
在刘凌看来,这个悦来客栈在后世的无数小说无数电影电视剧中都不止一次的出现,前后穿插数千年经久不衰,当为古代第一连锁客栈。一直到某部打打闹闹的电视剧大火之后,同福客栈才渐渐的发展起来隐隐有挤垮悦来客栈的趋势……
护卫吩咐店小二将马匹马车放在后院,然后一行人进了悦来客栈。
“想不到这北方天气苦寒,桑干河水却一定也没上冻,不然想过河就难了。”
刘凌在后世就是这附近生活的人,那个时候这里是一个才刚刚发展起来的小县城。但是规模比现在也要大的多了,高楼大厦华灯璀璨初具规模。这是到了这个时代后刘凌第二次踏足故土,上一次率领大军渡河的时候匆匆而过,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个小小的县城勾起了刘凌的思念之情,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爱屋及乌的缘故,看着那店小二都觉得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刘凌听赵大赞叹桑干河,想起他前世小时候桑干河这一段河水就已经干枯了。宽阔的河道上种上了玉米和小麦,还有一些工厂的厂房就建立河道上。
那么宽的一条河,怎么就枯了?
“几位客官,小店的条件县城里最好的,上房房间干净暖和,保证客官满意。”
店小二殷勤帮着几个人掸去身上的尘土。
“我们已经定了房。”
赵大皱眉道。
店小二立刻明白过来,这就是下午时候派人一口气定了全部上房的那位爷了。可是这位阴沉着脸的大老爷,倒好像还不是主人家?随即,小儿偷偷看了看那个一身黑色长衫的俊逸男子。
刘凌没在意店小二好奇的眼神,迈步进了店门,才进去,刘凌忽然怔了一下。
这客栈大堂北侧正中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
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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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将茂元,陈远山,罗旭三位大营主将召来,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三位主将更是反对,但刘凌认定的事,他们也无法挽回。就连罗旭都强烈的反对刘凌微服南返,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刘凌如今的地位为何要做这等冒险的事。
他又怎么会知道,刘凌打算下一步南返其实与他还有几分关联。这些日子以来,刘凌已经看出罗旭有离开的打算,所以刘凌先走一步,将东门大营甩给罗旭,等大军南返之后,罗旭还要与茂元镇守北方,刘凌这样不负责任的跑路,罗旭请辞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
而且刘凌特意叮嘱罗旭,这次与契丹人大战之后,以耶律雄机骄傲的个性一定会报复的,汉军将领中没人比罗旭更熟悉北方,论武功兵法,汉军中能与其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将镇守中原北方大门的重任压在罗旭的肩膀上,将罗旭与大周的忠心无形间转化成守护汉人的责任,这样,渐渐的罗旭也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而刘凌一直没有对罗旭说过招揽的话,也没有许以高官厚爵,却将一支十几万人的大军交到他手里,这样的信任,罗旭就算是石头一块也该有所明悟。不招揽,不许官爵,是因为刘凌知道这些东西对罗旭没有什么诱惑力。罗旭是大周正二品的大都护,武将中顶尖的存在。论爵位,罗旭是冠军侯。除了信任,刘凌能给他的其实比柴荣并不多什么。
以罗旭之能,领兵之道多多益善。
可是当初为什么柴荣严旨虎贲精骑不许超过万人?为什么以堂堂二品大都护的身份,只领一支万人骑兵?
因为柴荣其实不信任任何人,如果罗旭军权太大的话,柴荣怕整个大周都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虎贲精骑的战力太强,又近京师,一万人,已经是柴荣可以接受的极限。这也是柴荣最严重的失策之一,当日裴战率领定安军北上攻打开封的时候,若是罗旭手里有兵有怎么会被击败?
刘凌没有罗旭承诺,只是在罗旭的肩膀上压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君子欺之以方,刘凌这样做其实带着那么一点点不光彩。
能留下罗旭这样的当时虎将,就算不光彩一些也无伤大雅。刘凌可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可耻的,刘备三顾茅庐成为千古美谈,又有谁知道刘备前两次没有成功后,第三次见到孔明先生后是不是贴在孔明的耳边轻声说:“你若不辅佐我,我就杀你全家!”就算是刘备这样说了,孔明也是不会张扬出来的。
想要留下罗旭,就要给他肩膀上压一副担子。
这样说起来,罗旭是君子,刘凌就有点难小人了。
刘凌不怕做小人,但凡有大成大就的人,谁没小人过?和刘邦曹操这样的奸雄比起来,刘凌已经很光明很光明了。
三日后,刘凌换了一身长衫,带了敏慧,赵大,东方不乱,还有远道归来一身风尘仆仆的陈小树,六名监察院四处的银衣护卫,一行十一人离开汉军大营,一辆马车,八九匹骏马一路往南而去。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人数,在暗处,还有一百多名监察院的暗卫严密的保护着马队的安全。监察院的缇骑有一部分由花翎带着往北方去了,晋州监察院总部还有一部分留守。剩下的不足五百缇骑,就在刘凌一行人二里之外并肩而行,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缇骑在一刻之内就能赶到。
这样的配置,已经堪称恐怖了。
两名金衣,六名银衣,一百多名监察院四处的护卫六处的刺客,还有近五百名战力比之于修罗重甲都相差不了多少的缇骑。就算有人能调集上万大军来围堵这支队伍,只怕也很难困住。更何况,刘凌本身就是一个实力不属于任何一位金衣的大高手!
马车是敏慧的,敏慧一个人的。
当然,这只是白天的时候敏慧才有的待遇。到了晚上,某凌还是会钻进马车里干一些很愉快但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