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看你如何追我!”念叨一句,程黑不敢再留,上前捂住徐尺的嘴,而后拉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遁逃,逃命不忘兄弟,这厮虽然落草,但也有几分坚持。
浓雾之中,二黑看到程黑徐尺想要借助浓雾脱身,将重剑交给左手,右手凝聚内力,往眼睛上一抹,一清光流转,洞玄天眼发动,瞬间就看到了拖着徐尺准备逃命的程黑。
“哈,这下看你往哪跑!”二黑抛出玄青重剑,同时纵跃而起,追赶了过去。
“哐当!”一柄重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程黑伸在半空的脚挡了回来,一并挡回来的,还有他们两个逃命的勇气。
“扑通!”两人推金山,倒玉柱,跪在草地上,从缓缓消散的雾气之中显出身形来,徐尺受了内伤,姿势怪异,神情痛苦,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磕头。
程黑嘴皮子倒是利索,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两位小爷容禀,我二人本是附近村子出来的良人,在外背劫道的劫去了全部身家,又怕回村丢人,这才拦在各村之间收个饭钱,从未伤过任何人性命,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只当我们是打兔子搂出的野耗子,顺手就放了吧!”
“害过几条性命?”二黑追问,声疾色厉。
“没有!没有!一条都没有!”两人连连摆手,玩命的解释。
二黑看了眼二人的武器,说:“这话我如何肯信你们?”
徐尺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能顺畅开口说话:“两位爷,村有罩老,有武教头,有狩猎队,我们这点微末本事,哪里敢伤人性命,随便有个看不过去的主发个悬赏,我等必定性命不保,我二人其实和各村罩老早有默契,只劫出村的江湖野儿,能逼回一个劳力就算我们两个一份功劳,你们看,我们的这两件武器,若没有罩老默许,哪里能保得住这等好货!”
二黑顿时了然,罩老是朝廷最基础的官员,也是朝廷悬赏令最低级别的发布者,这两个劫道的八成说的是真话,他们两个杀了,还会出来类似的存在,这是禁不住的,眼珠一转,二黑有了主意。
“原来如此,倒是我下手莽撞了,两位仁兄莫怪,莫怪!不知,你们劫道得来的钱财,去了何处?”二黑神色放缓,貌似恍然大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