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丹药也不是元气，是灵骨珠。”

“灵……骨珠？”

帝云定定地凝着她，解释道：“没错，得到灵骨珠的情况下，魂魄新死尚不足十四日，有我出手，就能帮阑沧重塑魂魄。”

“你出手？”白夜立刻警惕起来：“那你会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你才刚刚恢复，万一……”

“没有万一。”帝云淡然一笑，眸光泛出绝对的自信：“你以为我会让阑沧为救我而死，就这么留在你心里一辈子？休想，他必须活过来！”

白夜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那表情根本没有丝毫以往吃醋时的怒意。

她正色道：“那这个灵骨珠，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么？”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帝云点头默认，目视远方，那正是帝雪离开的方向。

“难道是跟帝雪有关？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将她放走的?”白夜敏锐地察觉这其中可能存在的联系。

仿佛回到契约龙龙时出现的幻境里，她握剑的右手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

剑柄脱离掌心，长剑坠落之际，稳稳掉进一只干净白皙的掌中。

他拿着剑踱步上前，稳准地甩回她腰间的剑鞘。

两只修指轻轻地沿着她额前青丝，虚无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到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你受苦了。”

不知不觉，竟然已有四百个日夜没有见到她了，瘦了。

白夜一把抓住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感受到他暖热的体温，那双近在迟迟的妖艳狐眸。

终于，她缓缓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弧。

“帝云！你没有成为废人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露出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看得帝云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