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太多了，大世家嘛，每个人都可能有好几张面具，阳奉阴违什么的很正常。你离家前应该就明白，对不？百里大小姐。”

百里红妆当然知道她并不是要打趣自己的身份，只是转移话题，不想自己钻牛角尖。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哼，你说得对！我管他是什么身份，我既然当阿汗是我的朋友，他就是！敢说他是奴才的，不论是谁，直接就地弄残！”

百里红妆说话间，周身自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与她平常的妖媚不同，高贵不可侵犯。

“切”看她为别的男人变得如此愤怒，星辰吃味地一撇嘴。

白夜原本笑眯眯的眸光忽地一转，感到门外除阿汗之外又多出一丝内力波动。

“二小姐有事？”阿汗沉如深潭的声音响起。

这时，百里清妍不甘心地慢慢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她本来是去找百里红妆套近乎的，没想到她人不在，就想着出来找找，正好想借机来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二叔身处高位，要考虑的事自然也多，所以……”白夜看百里红妆正困惑地看着自己，唇角一抖，终于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红妆身处局中，看不清这些事情。

只是，要直接说出来她二叔其实一直把阿汗当作家奴或一条狗来看，还是挺伤人的。

白夜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帝云。

他瞥了眼之后开始假寐，却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闭眼说道：“他是不是从来没有侍卫或者其他正经的身份，也不曾掌握过事关家族兴衰的一些实权？”

百里红妆一愣，明明想告诉帝云，阿汗不是这么卑微的，但却根本没办法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这一刻，她顿悟。

如果二叔真得没有当他是家奴，那为什么从来没给过他其他身份？

说起来，他确实是二叔公开的徒弟之一，可是爹的弟子和二叔的其他弟子都在百里世家掌握实权，或是管教弟子，或是经营生意，只有阿汗……

看红妆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星辰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