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听到动静，转身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发现，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门外的白夜感觉对方并无恶意，甚至对地形很熟悉，就由着对方将自己推出很远的距离后，才用内力强行停住脚步，缓缓道：“你是谁？”

那人闻言，落在白夜腰间的手掌忽然一紧，然后慢慢地放开了她。

白夜快速转身，瞳仁一缩。

她看到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泛着莹润无邪的光芒。

是小乐！

他长发披散，长袍凌乱地拖曳在地上，面上的黑气也未完全消散。

但是此时，他望向白夜的双眸却有着让她熟悉的光泽。

“小乐你……你恢复了？”

白夜涩涩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和期待。

李珣乐艰难地勾起干裂的唇角，缓缓地摇头，眼中充满痛苦。

“小姐姐……对不起。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我不是故意的……根本不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卓羽对我做了什么……只记得被他泡在药桶之后就失去了知觉……我……我不想伤害你，不想的……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害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白夜鼻息酸涩，忍不住将他一把抱进了怀里，眉间心疼紧蹙，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我一定会把小乐带走的，想办法让你摆脱他的控制，你会没事的，相信小姐姐。”

李珣乐已经看不清原来肤色的小手反搂住白夜，吸了吸泛红的小鼻子，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小姐姐，答应我，如果我不受控制又要做出伤害你的事，不要顾及别的，杀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白夜吃惊地握住他肉呼呼的肩膀，刚一起身，就看到他眼中的决绝，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我说了，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不许放弃，也别再这些胡话了，快走，不然要被发现了！”

“我没有放弃。但是与其让我事后想起自己曾经伤害你，不如当场杀了我，你答应我好不好？”李珣乐看着白夜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杀你的不是我李珣乐，你就当它是个兽化的怪物，杀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