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宁的叫声戛然而止，只有被压死在喉口的低沉呜咽。

“你也配用这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你这个千夫所指的荡妇，就是一条该死的母狗，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南宛用脚尖挑起地上的铜镜，伸出空闲的手接住，见白晓宁痛苦的模样，阴冷一笑，将镜面举到她跟前。

“看看，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复容丹，效果还满意吗？”

白晓宁的右眼已经彻底毁掉，只留下一个被鲜红糊住的血骷髅，惊悚！左眼的眼珠仿佛要掉出来一般，骇人地看着铜镜里的怪物，想叫又叫不出声！

她的脸上被可怖的黑斑覆盖，再无一块完好的皮肤，也只能从隐约可见的轮廓判断出她的身份。

“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之后，找白夜索命去吧！”

南宛用力将她抛到地上，俯身重新为她罩上黑巾，并将一整瓶落胎丸放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收回她留下的钱囊，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关门离开，任白晓宁失血过多慢慢死去。

白晓宁了然一笑：“你放心，我一定会走地远远的，不会让玄王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记住你的话！”

南宛转身之后阴狠一笑，装作着急的模样跑了出去。

白晓宁小心翼翼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眼看南宛神色焦急地跃身而去，确定她走掉之后才安心闭上了窗，兴高采烈地回到桌前。

复容丹！

没想到她还有一天能恢复容貌，只要那张妩媚的脸还在，她就还有资本东山再起，早晚有一天折磨死那个该死的白夜！

她仰头吞服，走到简陋的梳妆台前，将扣在桌上的铜镜摆正，颤颤地摘下遮面的黑巾。

再次亲眼看到自己那张极其狰狞的鬼脸，她还是忍不住地发起抖来，呼吸也越来越重，心中升起一股摔碎铜镜的冲动。

“忍住，要忍住，马上就会好了！”她闭上眼，开始深呼吸。

不一会儿，脸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白晓宁一喜，易容丹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