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别打我小师傅的注意,离她远点!”
白夜知道他们心存感激,笑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有缘相识,就不必见外了,权当交个朋友。”
薛长卿没想到伴随他多年的屈辱,让他二十一年不敢见天日的伤痛,在刹那之间烟消云散。
就算身患重症又怎么样,这女子已经帮他完成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死而无憾!
眼见时辰已晚,白夜起身,指了指桌上的药。
“按时喝,药不能停。我既然承诺治好你,就一定会做到,你们先住到对面的客栈,忙完这几日我会来找你们,不见不散!”
说罢,白夜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骚包,还没等他抬脚跟上,她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做东的那位,把菜点了把账结了,你再走!”
“……”
薛长卿和薛扶苏盯着他们相继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如果她能治好你的脸,让你能重新做一个正常人,我愿为她当牛做马。”
薛长卿身体极为瘦弱,神色虽然憔悴,但墨眸掩盖不住那一丝希冀。
薛扶苏随之摇头:“她若治好你的病,别说是当牛做马,命我都可以给她。”突然,他周身猛地迸发出一股森寒的气息:“不过就算死,我也要拖宁氏的人垫背,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
当白夜摆脱了星辰那块黏人的狗皮膏药,终于顺利回到相府。
她刚一踏进门,就见白朝阳站在院中列队迎她,一屋子的人,很隆重的样子。
“夜儿,为父担心你路上出事,刚想派人去找你”
白朝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想好好拍拍这三女儿的马屁,可白夜愣是跟没事人似的,哼着小曲,拐个弯走向了她的小破院。
丞相大人面子被拂,脸色别提有多臭了!
薛长卿闻言也是一笑,手颤颤举起,将那神秘的披风帽缓缓摘下…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白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等她平复了情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俊美的五官几乎与薛扶苏的半张脸没有什么两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人是双胞胎。
可是,薛长卿的整个右脸几乎都要被狰狞扭曲的疤痕填满,那疤痕的形状俨然形成了两个字:贱种!
她的目光落向一旁沉默不语,看都不敢看薛长卿一眼的薛扶苏身上。
他同样是右脸上遮着面具,难道?
薛长卿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坦然的温柔笑意:“姑娘猜得不错,我与扶苏自小经历同样的命运,只是脸上的字不同,我的是贱种,他的是去死。”
贱种去死?是谁这么残忍,对两个孩子做出这种事!
他居然还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白夜强行敛了敛神,道:“这些事我不感兴趣,我只需要治好你即可。放心,我说到做到。”
“姑娘,你好心为我治病,但我可是没有金币给你的。”
薛长卿一直在笑微,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白夜想起那腰缠万贯的骚包徒弟,翻了个白眼,特牛叉地回道:“姐不差钱!闭嘴,不许说话了,嘴巴张开!”
在薛长卿的大力配合下,她经过反复检查,基本可以确定症结。
没多久,星辰提着药吊儿郎当回来了,嘴上还振振有词:“居然让我去抓药?要是让哪个混蛋看到,我还混不混了?”
他却忘了自己给白夜下跪的那一幕,何止一个混蛋看到了,满朝混蛋都看到了好吗!
感觉到雅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一抬眼,我靠,那绝色小哥的脸是怎么回事?
白夜对薛长卿一笑,笑容里充满算计:“今日我便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拍了下桌,朝星辰伸出手,挑眉道:“乖徒儿,把复容丹拿出来!”
复容丹!?
薛长卿和薛扶苏不可思议地望向星辰,这个痞气的伪书生居然有复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