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手指放在薄唇上,轻轻的撵了一下,气质是浑然的邪魅:“这景象还真是壮观。”
人头上是密密麻麻的一层黑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以肉眼能及的速度,在雪地里蔓延着。
卡索嗤嗤嗤了两声:“真是难看。”
那发,是女人的发。
即便是到了现在,在一些书籍上都有记载。
女子的发,象征着阴郁的怨气,能够招来恶鬼。
卡索扬着薄唇,双眸里溢出了一道薄光。
和他的相貌比起来,他的下手却是快狠准的没有一丝犹豫。
黑色的镰刀在他的手中绕出一道花,砍在地上,震的冰雕发出了嗡嗡嗡的响动。
奇怪的是,那些发却像是斩不断的钢丝,一根根的缠绕上了镰刀的刀柄。
卡索的眸里清清楚楚的闪过一丝诧异!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镰刀割不断的东西……
……
阴暗的皇宫,越走越觉得空荡。
这让南宫白夜有一种错觉。
眼前的这个皇宫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倒像是印在水中的影。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那几个小太监又出现了,这次不仅仅是那几个小太监,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批侍卫,侍卫通通穿着葬衣,伸手抬着一个轿子,那轿子上坐着一个女人,看不清模样,只是穿着妃子的衣服,眼神麻木。
南宫白夜眸光一闪。
这是……
在古代,有些帝王死后,不甘愿就这么去了,硬生生的拉着活人去陪葬。
即便到了21世纪,等入了夜,皇陵都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
那是陪葬人在死前的不甘,残留到底的阴怨……
可,他们为什么会看到这个?
“怎么了?”像是察觉到了北冥连城的异样,南宫白夜也停下了脚步。
北冥连城盯着自己的黑玉扳指看了半响,琥珀色的眸闪过一道寒芒:“没事。”
“是么。”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打量着眼前过分荒凉的宫门,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出的奇怪。
前面出现了几个小太监,手上提着大红灯笼,一晃一荡的走着,看不清脸,只能隐隐的听到他们嘴里的在说着什么。
离的近了一点,南宫白夜才发现,他们不是在说,而是在唱。
唱的是戏曲,有点像是河北梆子。
不管是什么,大晚上的唱戏也够渗人的。
南宫白夜警惕的看着那几个小太监,手指刚刚抚上驱魔刀,却发现那几个小太监竟走着走着不见了!
她回过眸去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的侧脸比以往还要冰寒冷冽。
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南宫白夜的揽了过去,声音低低的提醒着南宫白夜:“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松开我的手,现在,继续往前走。”
南宫白夜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北冥连城这么严肃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鼻息间是熟悉的檀香,南宫白夜遁着他的步子,往前走着,那姿势好像是走在悬崖的边上。
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说:“南宫白夜,就是这个男人,他杀了你,拿走了你心脏。”
南宫白夜手指一僵,差点松开了手上的衣袖。
“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北冥连城垂下眸,眉眼好看的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来,罩住她的耳朵。
南宫白夜嗯了一声,看着男人的脸,若有所思……
西门。
沛老板一身唐装,踱步走进了一个类似土地庙的地方。
庙里供奉着一樽佛像,那佛像做的精致,眼睛半合着,嘴角带笑。
沛老板走到哪里,那樽佛像就会出现在哪里。
鬼打墙么?
沛老板微微的勾了下薄唇,笑眯眯的抽出几道黄符,符纸带着光,飞到东南西北四个角上。
然而,就在符纸坠落的一瞬,那金色的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般,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符纸真正的变成了废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