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黑泗把披风接下来,一把扔给身侧伺候的小光头,那股压迫人的气势越发明显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
官员们吞了吞口水,那眼横黑老爷,心中想着老黑,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个小的,我们这是想和他谈正事呢!
黑老爷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十分自豪,他家儿子那狠劲儿随他,哈哈哈,很好,随他!
官员们一看他这幅样子,便知道再怎么拿眼横他都没用了,开始擦着冷汗,和黑泗打交道:“贤侄啊……”
啊字刚刚颤抖着发出音来,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动。
皱着眉看过去,就见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娃从高高的门框跨了进来,他穿的厚,还带着一对绒毛耳套,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漂亮的不得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衿贵。
也不用人扶,像是怕脏了手,嘿咻嘿咻的往前迈着小步子。
黑管家颤颤惊惊的跟着他的身后,就怕一个不留神把人给摔喽。
那些吃酒的官员们也都愣了神,心想这孩子长的真好看,这么小一点就足以能看出来日后是个不得了的主儿。
小人儿也不在意四周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睛溜了个圈,最后定格在黑家少主的身上,啪嗒啪嗒的就跑了过去。
黑泗顺手就把小人儿接住,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模样就像是在抱娃娃,小脸还是端的面无表情:“怎么又不吃饭?”
“没胃口。”小人儿把尖尖的下巴从毛绒大领子里露出来,小小的声回了一句,那模样确实有点蔫。
黑泗破天荒的皱了下小眉头,二话不说,就撕了一块鹿肉刚给他。
南宫小喵兴致缺缺的咬一口,继续低头玩着他掌心里的黑珍珠,时不时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小眼镜,那财迷的小模样吆,真真是少见。
官员们不由的朝着这边多看了几眼,只见黑家少主喂的耐心,自己也不吃东西,就哄着这么一个外姓弟弟。
“牙齿又痒了?”黑泗接着力气,把小人儿的嘴巴撑开,来回看的了看。
孩子最近精神不太好,他得多看着点,黑管家说,别让他太骄纵小喵,养娃要粗养。
可他觉得那一套不适合小喵。
小喵喜欢黑珍珠,他就给他弄来。
管他是卖钱,还是磨牙。
他老爹教育过他,孩子就得宠!
(关键是,主子,那是你家孩子不?那是别人家的……)
反正黑家少主就是一根筋认到底,甭管别人说啥,也得让小人儿把东西吃进去。
南宫小喵不爱吃鹿肉,牙齿确实痒,就想咬着黑小泗的手指头。
黑家少主也看出了小人儿的心思,垂眸想了想,把干果盘拿了过来,拿了一颗干核桃塞进了南宫小喵的手里,小脸一本正经:“不许光吃零嘴,一会儿喝点粥,你最近吃的太少。”
“嗯。”南宫小喵坐在他的腿上,听着黑泗把他那些珍珠一颗一颗的养在酒杯里,小脸笑着,时不时的还啃一口手里捧着的干核桃。
那小模样就像是只翘着尾巴的松鼠,啃食冬天的储备粮食似的。
官员们看到眼睛都会掉下来了,越看越觉得小人儿有意思,凑过来就想看清楚一点。
黑泗本来还替南宫小喵整理着那些黑珍珠,察觉到四周的目光后,虎里虎气的抬起头来,眸光如冰,冷到了极点。
众人赶紧把视线都收回来,这一下不光是眼,连头都埋进了大碗里,冷汗淋淋。
黑泗垂眸,又夹了一块鹿肉放在了小人儿的盘子里。
“不吃了。”南宫小喵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把那些黑珍珠都抱在了怀里。
黑泗皱着小浓眉,瞧那模样好像是想摸摸南宫小喵的獠牙。
南宫小喵偏着小脑袋,把剩下的那些肉啊菜啊,都推给了黑泗。
黑泗对吃的不怎么挑剔,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小喵给他什么就吃什么,特别好养活。
一旁的官员们都看的傻眼了,在他们心里,黑泗是个什么人,京城里顶顶衿贵的少主,旁的不说,就吃的和用的,哪样不是最挺尖的?
再看现在,竟然吃些剩食?
南宫小喵倒不觉得什么,反而特别得意,瞧他养的黑小泗多好,给什么就吃什么。
小人儿心思简单的很,伸出手来摸了摸黑泗的光头。
黑泗放任南宫小喵的动作,眸光微低,忽的闪出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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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黑家少主
南宫白夜被北冥连城的力道和墙壁震的胸口隐隐发疼,她喘息着用手抵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模糊的看着北冥连城脸上的轮廓,及那双在黑暗里看起来通红的眼睛,此时正如一只野兽一样紧紧的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贴近的身体看起来带着一丝禁欲般的暧昧,却又危险至极。
”南宫白夜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力道变,火辣辣的有些发疼。
然而,刀不离手是她的习惯。
手臂刚被压下,刘海遮住的子眸里便溢出了一道冷冽的光。
唰!
驱魔刀向来锐利,虽是一闪而过的力道,却也能伤人。
南宫白夜拿不准是不是真的刺到了男人的手,只看着被她割破黑色手套的大掌,有一瞬间的失神。
北冥连城的动作显然轻了下来,冰雕一般清冷的容颜上扯出了一抹轻蔑的笑,他看她的眸光,太高傲。
高傲的让人隐隐察觉到了绝望……
无风的房间里因为他身上所散发魂力,摇摇欲坠的来晃动,木窗被震的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他红着眼睛盯着她,有一瞬间南宫白夜以为他要杀了自己。
就在南宫白夜觉得北冥连城肯定会大怒一场的时候。
着听到他声音沙沙的说:“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相信了?”
南宫白夜只觉得胸腔如遭钝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北冥连城的呼吸像是沉重了起来,又带着沙哑的笑意。
半晌,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因为没有心,所以根本不懂得伤人有多痛。可是,我都已经知道错了……算了。”
说到最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黑色的披风划过夜空,衿贵中带了几分冷酷,身上还是不惹一丝的尘埃,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符合他恶魔的身份。
北冥连城明白自己想要的,甚至为了得到会不择手段。
亦或者说。
天地下从来都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却向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是与生俱来的喜欢做戏。
就像是可兰经上写的……恶魔总是能巧妙地蒙蔽人类的双眼
然而现在,他尝了恶果。
北冥连城勾了下薄唇,窗外的夜色很浓,雪花落在他的肩上,没有了阻挡,全身都湿了个透彻。
他不敢再留在客栈里,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北冥连城市摸了摸胸口,很难受。
手指垂下来,被驱魔刀伤到地方,一滴滴的鲜血滑落到地上,开出刺眼的花。
他的胸口,隐隐作痛着。
难受,难受得……
呵。
最后,他只是邪气一笑,琥珀色的瞳孔藏在一片阴影里,眼中含着一抹看不穿的隐忍。
南宫白夜靠在墙上,呼吸有些发顿。
她弯着腰,看着楼外清冷的背影,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缺少了一部分……
就是那不知名的一部分,让她反应有些迟钝,迟钝的连痛意都变成了难以描述的空荡。
她想,大概是胃空了。
南宫白夜攥紧了双手,不经由的突然想起了沛老板的话。
少了一心一脏……
是说,她没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