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南宫白夜被摔的凝起了柳眉,就连笑也泛起了寒意:“师兄,洁癖也是一种病来着……”
玫瑰花翩然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好,就算要洗澡,某殿下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吧?
南宫白夜笑眯眯的瞅着北冥连城:“你不出去?”
北冥连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优雅的坐在那。
南宫白夜沉了语调,重复第二次:“你不出去?”
“嗯。”北冥连城挑了下好看的眉头,算是应了。
南宫白夜眯眼,寒光如刀:“师兄,难道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没有。”北冥连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脑残。
南宫白夜被他的模样给挑衅到了,合着他还觉得自个儿看的天经地义了?现在到底是谁三观伦德有问题?
“好吧,不过师兄,现在,请你出去。”南宫白夜的请字是笑出来的,带着狠劲儿。
北冥连城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眸带着冰渣:“和我叫板?”
“呵呵。”南宫白夜笑着把手放在脑后,枕着桶沿:“师兄不出去,我就不洗,脏着你。”
“好,很好。”北冥连城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带出丝丝的凉意,邪气夺魂的笑从唇边溢出来:“你又把自个儿的寿命给缩短了。”说着,他站起来,信步走了出去。
隐约还能听到淡淡的嘲讽:“人类,就是麻烦。”
“殿下英明。”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暗卫赞同的狂点头,他们只有提供“食物”,这一项用途。
英明个屁!
南宫白夜嘴角抽搐了几下,长袖一扯,把白袍扔到了木架上,漂亮的锁骨隐隐发着亮,背后是一朵盛开的妖娆花,暗红的纹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恶魔欢爱过后留下的印记。
传说,被烙上这种印记的女人总有一天会被夺去精血魂魄。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或者现在……
当夜,城西蒋苑。
阴冷冷的风吹着光秃秃的树干。
蒋新辗转反侧,始终都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脖颈有些发凉,就像有什么东西站在床边,朝着他吹气一样。
蒋新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猛地坐起来,朝着床边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
一道闪电响过!
窗边的梳妆台旁竟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手里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发。
“谁!”蒋新攥紧了从南宫家求来的玉佩,眼中是止不住的恐惧!
女人回头来,翩然一笑,小脸娇媚,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老爷,你醒啦?”
“原来是你……”蒋新吊着的一颗心悬了下来,吓的不轻的他轻斥了一声:“你这小妖精,大半夜的不睡觉,梳什么头!”
原来那女人是蒋新刚收的九姨太,她移步走过来,小手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没了骨头一样的靠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头皮总发痒。”
“我看你不是头皮痒,是那里痒了。”蒋新一把将人抱住,嘟起嘴来就往女人颈上凑!
“嗯……啊,老爷……”一串串的娇踹声响起。
暗黑中,蒋新并没有发现一向面庞圆润的九姨太面孔瘦地脱了形,下颌尖尖,仿佛能扎人,眼下青黑一片阴影,嘴角那笑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城东客栈,窗户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南宫白夜一下子惊醒了。
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借着烛光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沉静的心竟有些发慌………
翌日,阳光正好,古色古香的客栈里,郁郁葱葱的松柏,四季常青。
宽敞明亮的客厅,正面的落地窗视野独好。
北冥洵就坐在那,手中端着茶,见南宫白夜醒了,温润一笑,药香四浮:“白夜姑娘睡的可好?”
“还不错。”南宫白夜撩了下长发,赤脚踩着地板,泪痣微扬:“三殿下倒是起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