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表演?
十一月十一日,酉时?
不就是现在!
南宫白夜双眸一紧,看向北冥洵的眸光微闪。
南宫红燕却大叫了一声:“是谁这么恶心啊,居然用冥纸来写字,还弄什么死亡表演,吓唬谁啊!”
“这张纸是五天之前出现在皇宫里的,投信人不清楚,投信的目的也不清楚。”北冥洵温润的说着:“现在就快到预告里的死亡时间了,衙门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如果是没有发生命案,各位接下来只要查出这封信出自谁之手。”
“那如果发生命案了呢?”南宫白夜伸了个懒腰,踱步走过来,拿过他手上的冥币,左右看了看,眸低酝着笑:“是不是会查出凶手,就算谁赢?”
南宫红燕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发生命案,你没听到三皇子说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吗?我看这封信根本就是人在装神弄鬼,让祖父去查一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涅老已经看过了。”北冥洵斯文的笑不改:“他没有看出问题来。”
南宫红燕在面对北冥洵时,声音明显弱了,还有些娇羞的意思:“既然祖父没看出问题来,就代表着不会出事了。”
“呵……”南宫白夜双手放在脑后,一副懒垮垮的模样。
南宫红燕怒道:“你笑什么!”
“恐吓信呢,一般分为两种。”南宫白夜把手上的冥币递给了黑衣书生:“一种是匿名的,另外一种就是署名的。署名的呢,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就是为了让人记住他。可见他不只是随便写写,随时会实施行动,而这封信刚好出现在了皇宫,就代表着投信的人不怕犯罪。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夹在了皇上的奏折里。”
皇帝一笑:“你怎么知道?”
“味道。”这两个字是黑衣书生说的,他将冥纸放在鼻尖,压抑不住的邪气,从他的眼角露了出来。
南宫白夜点了点头:“嗯,是味道,衍龙墨的味道很重,想必皇上很喜欢这墨,连身上都
是这个味道,而这冥纸上也是。”
“那犯罪心理学呢?是什么书?”曲公子好奇的是这个。
南宫白夜有点囧,她总不能跟一群古人解释现代名词吧o□o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宗命案一定会发生!”
南宫红燕明显不信,嘴角微撇:“想吸引三皇子的注意,也不用这么说吧,真是为了勾引人无所不用啊。”
北冥洵静静的听完,咳嗽着笑了起来:“父皇,儿臣来的急,忘了给您介绍。”说着,他扭过头去看着南宫白夜,润声润气道:“这位就是儿臣从青城山请来的贵人,也是驱魔大师的二弟子——白夜小姐。”
什么!
驱,驱魔大师的徒弟?!
南宫红燕傻了,嘴巴张着,蠢的很。
慕容少枫也是身子一震,看向南宫白夜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
南宫蕊儿咬着下嘴唇,紧的几乎能咬出血来。
当年,祖父三上青城山,就是为了驱魔大师收自己为徒。
毕竟她自问在同辈的人里,没有谁比她资质更好的!
可驱魔大师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闯进了皇宫,霸占了七殿下的魔宫。
软磨硬泡着,终于把七殿下磨到门下。
驱魔大师曾说过:“这世上,他看顺眼的只有北冥连城,绝你不会再有第二人。”
可如今!
那个贱女人竟然成了驱魔大师的徒弟!
该死的,她到底用了什么魅术!
“咳,咳咳……”就在众人震撼不已的时候,洛公子又偷偷的朝着黑衣书生瞄了一眼,想瞅瞅他见了自己的师妹会有什么反应……
给读者的话:四千字和在一起了,亲们要看字数哈,笑。另:求个打赏,求个评论,话说我不准备让他们太早知道七殿下的身份,等过段时间再把七殿下的身份放出来,把南宫蕊儿的眼也亮一下!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众人赶紧跪拜,瞪圆了眼眸,朝着身后望去,只见不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打头的高举龙旗,金黄的耀眼。押尾的端的是鸾轿,威严的霸气!
喊话的便是皇上身边的孟公公,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极好,
身穿宫廷大总管的太监服,手执一柄佛尘,人精一样的瞅着擂台。
官员们一个哆嗦,该跪的都跪了。
孟公公笑呵呵的走过来:“诸位大臣,老奴只是替皇上传个话,让这些个参赛者们,换个地方比试。皇上说了,今年不斗武气,斗才能。”
不斗武气,斗才能?
怎么斗?
官员们一个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孟公公发话了,事情必须得办。
先是找了家离擂台最近的茶楼,把皇上安顿好,再请几个参赛者和评委们上了楼。
曲洛心道:幸亏皇上出现的及时,否则那人说不定真就把擂台赛给拆了!
茶楼里设着雅间,雅间很大,用的是上好的熏香,一进屋就暖和和的,很容易就能让人放松。
南宫白夜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眼睛慵懒的抬了抬。
皇帝就坐在软榻上,手中端着茶杯,可能长年侵淫权利和自身高位,他眉眼深邃,明明长相英俊却带着霸意,未着黄袍,一身锦衣,但即便是宫中便装,衣袖上也绣着金线龙纹,就像他这个人,笑容再温和,也隐藏着俯视众生的冷酷。
南宫红燕啪的一声就跪下了,嘴角还淌着血,哭哭滴滴的说道:“皇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皇帝呵呵的笑了笑,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这不是南宫家的小七么?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南宫红燕吸吸鼻子,指了指南宫白夜:“红燕的伤都是被这个女人打的!她还有个帮凶,是个书生,那个人居然说要杀了我!他们根本就是藐视王法!皇上,你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喔?”皇帝将目光放在南宫白夜身上了,看不出喜怒。
南宫白夜倒也不在乎,只笑了一下:“皇上,擂台赛上的比试向来是拳脚无眼,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孟公公:……
正当防卫能把人的门牙都打下来?
这小娃儿真有意思。
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小红燕也没有什么好冤的。”
“我!”南宫红燕攥了攥手,一脸的憋气:“还有那个书生呢!我根本没有惹他,他就说要杀了我!”
皇帝挑眉:“那书生呢?”
“咳,咳咳!”曲洛帮南宫红燕指了,那人就站在阴暗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模样。
皇帝侧目瞧过去,本来笑的嘴角僵了一下,就连端着的茶杯也跟着明显的紧了一下。
他突然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吓的官员们楞了楞。
要不是孟公公那声:“皇上。”他就要不顾场合,开口痛骂“你这个臭小子……”了。
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众位爱卿,没事没事,朕只是坐的太久,站一会儿。”
官员们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也跟着笑。
南宫红燕看的奇怪,就连坐在雅间外的南宫蕊儿也感觉到异样,不过她并没有多想。
只有南宫白夜双眸闪过了一道光,看着“黑衣书生”的眸里多了些探究。
皇帝似乎很不悦,语气也沉了下来:“红燕说的可是真的?”
黑衣书生没有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掸衣衫上的尘土,好似再大的事情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身上的衣服来的重要。
皇帝又想骂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