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霁云站在空中,哈哈大笑,他带着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岳清歌身上打量,“岳掌门,你可不要妄动,否则的话,我这柄五丁斧,可是不认识人的。这五丁斧专斩元神,你休想从这里逃去。”
姚南这时才发现异状,他惊呼道:“段师兄,你在做什么?为何要对掌门人不利?”
岳清歌冷冷抬头,她虽当危境,但并没有丝毫惧色。抬头注视着段清霄,“为什么?”
莫紫宸与姚南,这时无法脱身,他们两个,正在挡住那只烈火鸠,如果他们再失手的话,被烈火鸠脱身而去,烈焰会将他们全都焚成飞灰。
但姚南这时已经大怒,他对上空的两人怒目而视。
莫紫宸倒并没有慌乱,她已经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他们大概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于此刻发难。
她的目光在钱霁云的身上打了个转,他正无比专注的操控着那柄五丁斧,压制着下方的岳清歌。
她这时倒不禁对这个表面看似淫邪的胖子,有些刮目相看。
相比于段清霄的喜怒形于外,这个胖子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表面看去,只是一个好色无行之人,看不出他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这么形,喜怒完全不形于外。
现在想来,他先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应该是在试探自己吧。
段清霄在岳清歌的怒目而视下,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但随即,他又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为什么?这应该是我来问你!为什么,你要取此妖的元丹,不是拿来直接炼制让我们突破境界的避尘丹,而是要去炼制熊血丹和驭虚丹这样的东西?你明明知道,我困于金丹初期已久,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境界,为什么不肯帮我?”
岳清歌轻叹了口气:“原本你只是为这件事情不平,段师弟,我早就和你说过,本门遭逢大变,如今正在休养生息之时,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整个门派的实力,只有我们门派中涌现出来更多的金丹期修士,才有机会能够发展壮大,为将来重返内海做准备。你要知道,炼制一枚避尘丹,有多么艰难,就算有烈火元丹之助,也不过成两三枚罢了,最多堪你一人之用,换成熊血丹和驭虚丹,却有可能帮助门中十余人结丹,孰重孰轻,难道你还没有过考量么?”
段清霄怒道:“你这样的掌门人,简直是鼠目寸光,门派的实力以何者为要?当然是要看高阶修士的数量与实力,金丹期的修士再多,能够与一个元婴大修相提并论么?本门为何被从内海中驱赶出来?还不是因为没有元婴修士坐镇,以致被人所欺?”
莫紫宸放出仙灵舟护身,这时她听到附身在舟中丹云的声音:“姐姐,可需要帮忙?”
莫紫宸摇头道:“你暂时隐于其中,不要出来!”
众人在这里布阵,持续了足足有三日夜。
在这三天之中,这片海域终日间波浪滔天,席卷了方圆数百里的海疆。惊得海兽纷纷而走,不敢再于此地驻足。
而那些远途经过这里的修士,更是早就被守在外围的那些御灵门弟子所劝走,但最核心的方圆百丈区域内,却没有人敢于接近。
离他们最近的御灵门弟子,也都在十余里之外,根本不知道里面所发生的情形。如乔珺等人,他们只能暗自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师门能够取胜。
莫紫宸凝视看着身前的烈火鸠,心下稍定。
花了三日的时间,他们终于将这只烈火鸠压制住,虽然现在它仍在阵法之中翻滚,但已没有再行作乱的能力。它身上的焰光,开始渐渐缩小。似乎已经无力反抗,只能躲在金光之中。
但莫紫宸的心中并没有放松下来,她总是觉得,似乎还有危险隐藏在暗处。
她的目光在烈火鸠的身上打量,总觉得它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处。
烈火鸠的身躯蜷缩在那里,它巨大的双翅,牢牢的将自己裹住,形成一个火焰光球一般。
莫紫宸忽然从其中,感应到了一丝杀气。
这时,段清霄忽然喝道:“小心,它这是要自爆元丹!”
话音未落,在烈火鸠身上已经传来了一丝长鸣,高亢入云,随即,它身上的火焰,忽然向着四周喷发而去。
这是它积蓄了许久的火焰,忽然爆发出来,其威力远非先前可比,众人猝不及防,全都被震得向着四周退去,大阵顿时显得有些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