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红花那一瞬间,她怔了一下,“你回来了?”她脸色陡然狂喜,“展馨呢?是否也平安回来了?为何无人告知我?”
红花狞笑一声,“你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你以为你还是当日威风八面的夫人?”
“你什么意思?”叶德柔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想不到你平日里瞧着正经,竟是这般淫荡的人,你让将军带了绿帽子,还问我什么意思?”红花欺身上前,冷冷地盯着她,嘴角有痛快张狂的笑意。
叶德柔面容一怒,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红花一把握住了手腕,再用力推向前,叶德柔没有想到她竟敢还手,一时不备,跌坐在椅子上,惊愕地看着她。
红花冷道:“我听说你竟敢日夜诅咒我回不来,我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婇篱上前,微愠地看着红花,“红花,你自重一些,你虽然被抬为姨娘,可夫人才是正室,你怎敢对她这样无礼?”
“你是什么身份?敢来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说得没错,我是姨娘,那你呢?你只是一个暖床丫头,若我不喜欢,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府去。”红花的张狂嚣张,来自她的胎儿,她熟悉高门大户的斗争,只要有子嗣,就有话语权。
叶德柔淡淡一笑,缓缓地起身看着红花,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但是旋即敛去,
“你这么晚过来,就是想赶我走?”
红花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动求去,怎还好意思等将军给休书?你不知道吗?外面的人现在都叫将军什么吗?”
“叫什么?”门外响起一道威严愠怒的声音。
红花没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绿帽将军!”
说完,她整个人一怔,猛地回头,看到一脸怒气的龙长天站在帘子前,冷厉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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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长天对阿信的嚣张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人家是摄政王府上的人,他奈何不了,只得急忙命人去请大夫。
他回头看了红花一眼,红花委屈地掉泪,“将军,这一次可吓坏奴家了。”
龙长天想起母亲的吩咐,说红花最好是回不来,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她是怕龙家再出一个血统不好的子孙,将来反骨,所以最好非嫡出的不要。
现在人回来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地吩咐:“先回去休息吧。”
红花怕龙展馨一会告状,所以,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打算恶人先告状,谁想龙长天压根不理她,疾步就往里走。
她只得郁郁地回了屋中。
她回屋之后,侍女上前扶她,道:“如夫人您总算回来,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府中出大事了。”
红花坐在椅子上,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女把龙长天怀疑叶德柔勾汉子的事情告诉了她,又添油加醋地道:“您都不知道,现在将军不待见夫人了,您不在的这些天,压根就没去过夫人屋中,听说,将军还打算让二奶奶掌管府中的事情。”
红花听得大喜,恨恨地道:“她威风了这么久,也有今天了,只是那陈氏哪里是管事的料子?不行,我得跟将军说说。”
“您啊,就先什么都别说,人家那位好歹是二房正室,她管家是应该的,她若不是料子,始终会被人扒下来,到时候您诞下小公子,将军府自然就归您管了。”
红花想想也是,只是她转念一想,又不禁有些忧伤,“只是,我是妾侍,我的孩子,也是庶出,总归是不如叶德柔生的,她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只怕日后,还是上不去啊。”
侍女掩嘴一笑,“如夫人怎这般糊涂?您以为将军还能容得下叶氏?如今风头火势上,不好休妻,等过了这阵子,只怕休书就要下了。”
“当真?只怕未必吧?那叶氏的娘家也不好惹!”红花道。
“不好惹又如何?您不知道,听小三子说如今朝中的大臣背地里都喊将军为绿帽将军,这话还还没传入将军耳中,一旦传到将军耳中,这等屈辱谁能忍受?将军只怕会马上休妻。”
红花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好啊,受了她这么久的冤屈气,如今总算快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