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听着像是在骂人。”靳如瞪圆了眼睛。
“没有骂人,就是说你白痴的意思。”应该这个年代,还不知道白痴是个啥。
果然。
“白痴?什么是白痴?”
“白是指纯洁,痴是痴情,我这是夸你对先帝的感情很纯洁也很痴情。”展颜一本正经地道。
靳如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那大小姐对王爷也很白痴。”
展颜愣了一下,“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靳如捂嘴一笑,“不要以为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背后为王爷做了多少事,您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展颜傻了眼,这话从何说起啊?这误会也从何而起啊?她什么时候为摄政王做过很多事情了?她为的是大梁国好不好?
而且,她还没开始做什么啊?
“你这话,纯属胡说八道!”展颜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小姐心中有数,宫中这么多人,大小姐最听王爷的话,王爷送什么给您,您都照单全收,还为他着想怕他不高兴。”
“举例子并说明之!”展颜老脸红了红,这算个什么事?她难道还会看上一个小破孩?她是不打紧的,可不能害了人家名声啊。
“那几名乐师,大小姐一点都不喜欢,可因为是王爷送入宫中的,大小姐高兴地接纳并且准他们入殿伺候还有阿三,您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为何没有防备?您心里很清楚吧?再者,王爷对您多番恶言,但是您一点都不介意,每回王爷走的时候,您都盯着他的背影瞧老久。”
“有这样的事吗?”展颜对前面的不否定,但是她哪里有盯着摄政王的背影瞧好久?这简直是不符合地球自转规律的,虽然,她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靳如斩钉截铁地道。
展颜噔噔噔地退后三步,努力回想与摄政王见面的情形,但是,或许是她真的老了,就是记不起来。
她脑子里蹦出一句话,一句足以叫她羞得无地自容的话:老牛吃嫩草!
!!
“天啊,真的下雨了?”靳如急忙往回走,冲展颜乐道:“大小姐,您可真是神机妙算。”
展颜呵呵笑了一声,这算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一场暴雨罢了,她还是有本事能控制的。
“我昨晚夜观星象,知道今晚有雨。”
“是啊,都差点忘记大小姐擅长卜算。”靳如想起先帝临终前,她曾为大梁国卜卦一算,当时先帝都十分相信。
“不过是混口饭吃。”
“大小姐饿吗?要不,奴婢取蓑衣去厨房先端点点心给您填填肚子?”靳如知道她怕饿,又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饿坏了她可不好。
“不需要了,一刻钟左右,雨就会停了!”展颜坐在吉祥搬出来的椅子上,神态悠闲地看着夜色雨景。
“怕一时半会停不了。”靳如瞧着这雨势,交织成,而天上也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重重的乌云。
“你想多下一会?也好啊,现在春耕时候,春雨贵如油,咱们就做做好事!”展颜喝了一口水,又把杯子里的水倾倒一些在地上,含笑凝望。
“说得好像雨儿都听您的,下吧下吧,也该好好下一场雨,冲一冲这些烦躁气了。”靳如道。
“你进去吧,我在这里陪陪月影楼的帅哥们。”展颜眸光扫了一眼被捆绑在回廊里的黑衣人一眼,语带促狭地道。
月影楼的杀手眸光怨恨地瞪着她,只是口不能言,否则定必破口大骂。
“奴婢在这里陪着您。”靳如可不敢再走开了,今晚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嗯,那你就站着莫要做声,不要妨碍我聆听!”展颜别有深意地道。
“听什么?”靳如好奇地问道。
“嘘!”展颜把食指竖起放在唇瓣上,冲靳如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有声音传来,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悉数尽入展颜的耳中。
“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下雨了?”
“瞧好不容易燃起的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还能再点着吗?要不多泼点桐油?”
“没用,泼多少都被雨冲走了,先不管了,回去禀报将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