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赵秋明在囚室里大声喊叫道:“圣上,罪臣是迫不得已啊,圣上!”
澄观国师见贤宗站着不动,便劝道:“圣上,我们还是出去吧。赵秋明此人已经无信用可言。”
“圣上,”赵秋明说:“若是莫问以公主的性命相迫,圣上会如何行事?”
贤宗迈步就走到了关着赵秋明的囚室前,冷声道:“莫问是玲珑的对手吗?”
“圣上啊,”囚室里传出赵秋明以头撞地的声响,赵相爷哽咽道:“罪臣只求圣上能明了罪臣的处境,罪臣罪该万死,不敢求圣上的饶恕,罪臣只求圣上不要株连罪臣的族人。”
贤宗哼的一笑,道:“你起兵作乱之时,怕是没想过要放过朕的族人吧?”
赵秋明在囚室里连连磕头,不再说话。
“朕不是莫问,”贤宗道:“玲珑也为你说情,说此事与赵北城和你的三女无关,所以这一次朕不诛你的九族。”
“罪臣谢圣上,谢公主,”囚室里又传来一声额头大力撞地的响声。
“唉,”贤宗叹道:“是朕有眼无珠啊。”
囚室里传出赵秋明的痛哭声。
贤宗转身往外走,路过关着初秋的囚室时,也没有再侧头去看仍在痛苦尖叫的初秋一眼。
澄观国师跟在贤宗的身边,亦是无言。
眼看着快走到这段地道的尽头了,贤宗突然跟澄观国师道:“朕不如玲珑。”
“圣上?”澄观国师疑惑道。
贤宗哈得一笑,走出了地道。
地牢外,一场春雨不期而至,只是春雨不润路,细雨纷飞,地面却是不湿。
贤宗背着手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飘雨的天空,突然一指慎刑司的太监总管,道:“将这奴才给朕拿下。”
不等这太监总管反应,两个大内侍卫就上前,将这太监反扭了双臂,按在了地上。
太监总管惊慌喊道:“圣上?”
“赵秋明如今必死无疑,你却还愿为他做事,”贤宗神色平常地看着这太监总管道:“看来你对他倒是忠心。”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奉上。r562
一个太监蹲下身,将塞在初秋嘴里的布团拿出来。
“啊——”
初秋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慎刑司地牢。
贤宗被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弄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声音在贤宗听来,完全就不是人的声音。
澄观国师蹲下了身,用手抬起了初秋的下巴。
初秋大张着嘴尖叫,脸上的肌肉活动,已经结了血块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来,血淌了澄观国师一手。
“你们都退下,”贤宗命众人道。
太监总管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贤宗蹲在了澄观国师的身旁,小声问道:“她是药人?”
澄观国师的手指在初秋的左脸颊上一划拉。
贤宗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块肉从初秋的脸上掉了下来。
澄观国师叹了一声:“罪过。”
“什,什么罪过?”贤宗又用手帕捂着口鼻了,他晕血啊!
澄观国师说:“莫问给她服过药。”
贤宗身子一跳,但到底没有弃国师而去,但手一抖,手帕子掉地上了,皇帝陛下瞪大了眼看着国师说:“她,她真是药人?朕,朕这是,这是跟个药人睡过了?!”
这话在澄观国师听来,真心伤耳。
看澄观国师不说话,贤宗把嘴一捂,说:“朕找个地方去吐一下。”跟药人睡过了,他会不会也变成药人?贤宗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澄观国师看贤宗哆哆嗦嗦地起身要走,才道:“圣上放心,她不是药人。”
贤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能活了。
“她替莫问办差,”澄观国师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一块巾帕擦手上的血迹,跟贤宗道:“莫问自是要确保这女子不会背叛他的。”
“毒药?”贤宗问。
澄观国师说:“可以这么说吧。”
“那要如何是好?”
“这女子已经无大用了,”澄观国师把沾了血迹的巾帕往地上一扔,道:“是杀是留,圣上决定吧。”